许则烜掐着梁音婉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
“臣女真的不明白……”
许则烜盛怒之下用的力气不小,梁音婉被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又不能说什么重话,只能轻声安慰着。
“还说不知道?”
许则烜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梁平景的声音。
“老臣参见三殿下,三殿下万安。”
双儿一大早就看到许则烜黑着脸进了梁音婉的房间,心里就明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当下就跑去梁平景的院子跑去把他给叫了过来。
梁平景一来,就看到许则烜捏着梁音婉的下巴,神色冰冷。
他也来了怒气,梁音婉是他的女儿,且不说现在还没有嫁入三皇子府,就算是日后坐了他的妾室,那么他至少要给自己几分薄面,现在就当着他的面欺负梁音婉,是以为他无能了是不是?
“免礼。”
听到梁平景的声音,许则烜放开梁音婉,转过身看着梁平景。
“微臣新得了一副棋子,也不知三殿下有没有这个雅兴,来与微臣下盘棋?”
梁平景的话说的恭敬,许则烜也不好找他的麻烦,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跟梁平景表个态。
“既然右相诚心相邀,孤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那么还请右相带路。”
许则烜点了点头,跟在梁平景身后离开了梁音婉都寝室,离开时,冷冷的扫了一眼梁音婉。
“小姐,您没事吧?”
双儿看到人都走了,这才上来扶着梁音婉坐好。
“没事,他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
梁音婉说着,眼里满是苦涩。
“您这样,真的值得吗?若是您不把这件事透露给陛下,那花小姐昨夜就死了,到时候您就是板上钉钉的三皇子妃,这样吃力不讨好,奴婢真为您觉得不值!”
双儿越想越为梁音婉觉得不值得。
若不是梁音婉想办法把这件事透露给皇帝,就凭花昭,她如何能从那么多训练有素的的刺客手中逃出来,如今倒好,在三皇子眼里,梁音婉竟然成了那种恶毒的毒妇!
“好了,花小姐有恩于我,我救她一命也算是还清了,不然我心里过不去,对了,今日的安胎药可熬好了?我昨夜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梁音婉倒是不想再接着想这件事了,想了个理由,打发走了双儿,这才得了半刻清闲。
梁平景院内,许则烜跟他相对而坐,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厮杀地痛快。
“三殿下,下棋可要当心,不起眼的一个棋子,也可能会成为溃败的源头。”
梁平景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一处偏僻的地方,瞬间就将许则烜的白子给围了个大半。
他此举,无非是敲打许则烜,让他对梁音婉客气些,无论如何,梁音婉都是他的女儿,还容不得旁人欺辱。
“右相可要知道一个道理,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可比某些繁复的东西要招人喜欢的多,更何况天上的皓月,岂是小小的尘埃可以相比?”
许则烜听着梁平景的话,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悦,依旧淡淡的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