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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一听这话愣住了,他内心有些犹豫。
一来他不想死,心里很想试试花昭口中说的法子,二来他又怕花昭不懂什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他还要被扣上一顶治死了皇后的罪名,只怕是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陈太医,我在时惜公子身边这么久,也是见过他给别人看诊的,更何况那本医书是时惜公子亲自给我看的,你总不能说是时惜公子会给我看错误的方子吧?”
花昭一看陈太医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成功唬住了陈太医,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卑职不敢,时惜公子能享有如此盛名,自然不会是那些个庸医,臣是信得过公子的。”
陈太医自然是不敢怀疑时惜公子,上次花昭中毒凶险万分,他自己都觉得回天乏力,可硬是被那时惜公子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对是时惜公子心服口服。
“那你是信不得本郡主咯?”
花昭挑眉,本以为还要费一些功夫的,没想到陈太医这么快就动摇了。
“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凤体尊贵,经不起用药……”
陈太医的头更低了。
如今谁不知道花昭风头正盛,这时候说信不过她,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既然都能信得过,那就试上一试,你不妨按照我的意思来,我的法子不需要用药,只需要你去准备艾草,还有一些羊血。”
花昭想着之前万俟常宁跟她说的方子,一五一十的把那些需要的东西给准备了过来。
“艾草跟羊血?”
陈太医听着这两样东西有些犹豫了。
皇后如今中毒,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更何况她如何经得起烧艾啊?
他行医这么多年,只听说过烧艾对保胎有些子用处,还没听说过能解毒!
“你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只不过你不能直接说你只需要这些,你还需要说些别的。”
万俟承安一行人入宫,自然会被安排在最好的驿馆,在太平公主府里他们都能安插进人,更何况是这皇宫,为了掩人耳目,她自然不能直接说出这些东西。
“是。”
陈太医也没了法子,只好出了内室,去写了方子让人抓药。
眼看着陈太医走了,花昭这才唤来了江嬷嬷。
“江嬷嬷,我要问您一些事儿,这些事儿事关皇后娘娘的性命,您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江嬷嬷是景仁宫的主事嬷嬷,景仁宫发生点什么都瞒不住她,更何况她又是皇后的陪嫁,深知宫里的险恶,对景仁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自然是都熟悉的紧,有什么事儿问她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郡主您问,只要是老奴知道的,都不会隐瞒您一个字。”
一听到这件事事关皇后的性命,江嬷嬷也不敢马虎,一脸严肃地听着。
“近日来景仁宫可是多了宫女太监什么的,或者是有什么生面孔来给娘娘送赏赐?”
万俟常宁说,这毒虽说凶猛,可事先一定是有人在皇后这里放了个东西,这才会让它诱发地如此迅速。
“没有,景仁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更何况这些年景仁宫的宫女太监没有出事死了的,自然不会有新人来,而给娘娘送赏赐的则是内务府总管,或者是陛下身边的江公公,没有新人来过。”
江嬷嬷想了想,给了个否定的答案。
“那好吧,我知道了。”
江嬷嬷都这么说,花昭只好把思路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