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万分威严的声音传来。
“臣以为……此人行径实属恶霸,不近强抢民女还殴打老者……”忠勇侯从未见过皇上发如此大的火,他完不知该以何等面目去对待此事,已经是十分慌乱的状态,因此只好无话找话。
“朕问你,不是为了听你对案情的再一次陈述!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皇上硬生生地打断了忠勇侯的声音。
“不如由朕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吧。”
“其一,这样的行为是无耻之徒,穷凶极恶的恶霸而为之!这样的奸歹人渣,是民间大害,地头虫蛇!”
“其二,在帝京脚下发生这等恶劣至极之事,非但是京兆尹巡查不利,并且是城东一片的极大治安问题!这是职责的严重缺失!”
“其三,此人在行凶作恶之后高喊其背后支柱为忠勇侯府,也就是说,他有这样的狗胆包天,是因为忠勇侯府的纵容漠视!忠勇侯!你是其身后的靠山,那么,你也就是此事最大的担责之人!”
连续三条的高声斥责,在偌大的朝阳殿中回荡,响声不绝于耳,无一人敢发出声响,甚至呼吸也就此凝滞。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朕已经完陈情清晰,不知诸位爱卿有无异议?”
接着是“哗啦啦”的一片跪倒之声,只听得若干大臣齐声道:“臣无异议。”
“好,”皇上点点头,“既然各位对此无异议,那朕便要就此追责!”
“忠勇侯!”
“臣在!”
“你作为那恶霸背后的最大靠山,可谓是纵容他犯事的罪魁祸首。朕还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滔天的权利,竟生生惯出了一个现世阎王!”
“臣……”忠勇侯已是浑身哆嗦,无法拼凑出完整语言。
“好,看来是朕给你过多权利了!传朕旨意,忠勇侯,因纵容族中恶棍闹事,严重滥用职权,罚俸禄五载,流放边疆两月!两月后视情况而定是否归京!”
这可是堂堂忠勇侯!出了当朝皇后,权势滔天无人能敌的忠勇侯!竟然被罚流放边疆!足见其事态严重,皇帝怒气冲天。
“传朕旨意,罚京兆尹三年俸禄,流放采石塔一月,一月后视情况而定!”
“传朕旨意,命慎刑司彻查此事,一定要将那罪魁祸首缉拿归案,处以车裂刑!”
……惩罚接着一条又一条,但凡与此事稍微有些牵连的官员都波及,在场官员面面相觑,却是人人自危。
而最后一条,令人悚然,“罚中宫皇后禁足三日,抄《女诫》三十!””
谁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也受此事牵连!
那忠勇侯的脸色已经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到了最后,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哪里还敢再出言?他已然是此事中的罪魁祸首了。
早朝散去,人群哗然,此事不仅搅得朝堂鸡飞狗跳,也带来人人自危的处罚,以及藕断丝连的牵扯。
两派人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心境各不相同,却是一样的对此事争论不休。
那三皇子一脉是得意洋洋春风满面,出宫途中还互相邀约,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