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你不必过多忧虑,幸福美满终究是少数,圣旨已下,你无须担心其他。”
但显然,花正辉可不吃这婉曲的一套。
既然如此,那她便只好直来直往,直白道出心中所想,也算爽利!
“女儿知道实话刺耳,但女儿还是不吐不快。坦白而言,昭儿已经不复往日少女羞怯,对于嫁给三皇子一事,已经没有过多期许。直言,女儿不想嫁!”
花昭一字一句说出心中所想,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花正辉,似乎在用神眼传递信息:是的,我就是要反抗!
花正辉听后怒不可遏,自己女儿的顽劣心性在此刻暴露无遗,他原以为近些日子她已经得到成长,不再反抗父母。谁知依旧还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模样!
“花昭,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总之这个三皇子妃,你是当定了!你别以为我会事事娇纵你!不日,你便给我乖乖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否则,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进皇宫!”
态度强硬,手段坚决。
花昭心知,此事之中她处于劣势地位,这样正面硬着冲撞他不是办法,若是到时候玩脱了可就完了,她必须得识时务。
于是花昭果断语气缓和了下来:“女儿虽然心意如此,可也还是愿意为了花府的未来作出牺牲。只是这也毕竟事关昭儿的终身大事,昭儿还是想考虑清楚再下结论。”
见花正辉态度有所软和,花正辉也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于是道:“那我便给你一日时间好好想清楚,一日之后,婚期将会排上时间。”
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花昭心想,竟然这花正辉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那她不妨从源头下手,去找找许则烜。
翌日,花昭见到了许则烜。
他依旧是那副眼带缱绻的模样,她摸不清许则烜的想法,但单从这表情上看,他似乎很想婚礼尽早举行。
但那可不行,她此行前来,就是为了说动许则烜与她站在统一战线。
“昭儿,许久不见,不知今日可还安好?”
“这些倒也无须老范三皇子担心。我此次前来,只为了一件事。”花昭斩钉截铁着说。
“三皇子殿下,你我二人相识不久,缘分尚浅。我往日少女情怀,情窦初开,心属于殿下,于是铁了心要与殿下共结连理。”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的心意早已被时间磨平了棱角,现下对殿下已无男女之情,你我二人实在不便再成为夫妻。”
“而况我本是商贾之女,出身低贱,又与病痛相随,能与殿下谈婚论嫁已是高攀。现下殿下身边已有良人,更好的选择就在眼前,殿下不妨将它紧紧抓在手中,成就一段锦绣良缘。”
言下之意,便是要许则烜主动放弃与她成亲,二人解除婚约。
花昭自认为她已经将利害关系分析得十分透彻,于情于理,许则烜都应该要好好考虑她的提议。
谁知这许则烜竟然想法与她相左,甚至说出令花昭啼笑皆非的话语:“昭儿多虑了,这些都无法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昭儿担心出身,如今昭儿已经是父皇亲封的菡萏郡主,身份何其尊贵,足有资格与我相配。”
“再说昭儿忧虑自己疾病,如今可喜可贺地是,你身上的顽疾已经在圣手时惜的调理之下得到极大缓解,并无大碍。”
“最后便是昭儿最过思及的梁小姐。我想说的是,这是昭儿最毋须担心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