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四处都没有找见花昭,只有去柴房碰碰运气了。
柴房的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这才骆淮卿更加确信里面有人,但他不希望是花昭,因为这里太昏暗了。
他提灯朝里走去,晃见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躺在干草堆里,他一边祈祷不要是花昭,一边朝里走去。
没想到的是,躺在这里的人真的是花昭,骆淮卿放下灯,抱起花昭,查看她的伤势,看着花昭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骆淮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样的疼。
“昭儿,醒醒。”骆淮卿轻摇着花昭,生怕把她弄疼了。
可是花昭并没有醒过来,他抱起花昭,朝她的卧房走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把自己带来的药放在床边,开始为花昭清理伤口。
看着这些血痕,骆淮卿的眼泪居然会止不住的落,难受,他恨不得自己替花昭受下这些。
花昭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了,衣衫上是血印,他含泪将药轻轻的抹在花昭的后背。
上药的时候,花昭的后背有些刺痛,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她疲惫的睁开了眼,听着骆淮卿抽泣的声音,突然开玩笑似的说:“没想到,左相大人,还……还会落泪呢?”
她吃力的说出这这句话,她只想安慰骆淮卿表示自己没事,尽管后背血肉模糊,但自己还能说话,就是没事。
一听见花昭的这句话,骆淮卿才知道她已经醒了,他强忍着落下来的眼泪问:“你是不要命了吗?”
“我……的肉,厚实着呢,没事的。”花昭依旧还在安慰着骆淮卿。
“先别说话了,我在为你上药呢。”骆淮卿打住了她,为她上药,轻轻的包扎了后背。
“你的手真巧,我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
其实,花昭能感受到,还在强忍着呢,就是不想让骆淮卿太过于担心。
骆淮卿将花昭轻轻的扶起来,揽在自己怀中,因为现在要帮她包扎头上的伤口。
躺在骆淮卿的怀中,花昭突然安心了不少,突然觉得,受这些伤似乎也是值得的了。
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了花昭的脸上,她知道,骆淮卿又落泪了。
她虽然现在疼痛难受,她还是在开玩笑似的安慰着骆淮卿:“我现在……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付你呀。”
“谁要你那几两碎银。”骆淮卿不忍的说道。
他知道花昭这是在安慰自己,可她现在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安慰自己呢?
没一会儿,花昭头上的伤也被包扎好了。
看着脸色煞白的花昭,骆淮卿心里是拧着的疼,他不能分走花昭的半分伤痛,心里难过得很,不知不觉中,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花昭躺在床上,伸手轻轻的为他拂去了泪水说:“你别担心我,只要有你在,我就……死不了。”
是啊,自己还有一个时惜的身份呢,一定会治好花昭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