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阿凤就不能发作,也不能对客南凤如何:只要阿凤对客南凤有丝毫的不满,那客南凤就占了部的主动。
到时候客南凤只要可怜兮兮的问一句“臣女不知何处让殿下不快”,就能让人们对阿凤生出恶感来:宁国公主这不是没事找事,故意和人家南丽国公主过不去吗?
就算南丽国公主比宁国公主低了那么一点点,但人家也是公主啊,而且还是他国的公主:做为宁国公主,不是应该拿出礼仪上邦公主的胸怀来对待人家吗?
因此,阿凤好像就只能忍了,然后一忍再忍,终究有无法再忍之时,依然还会是被人当作欺负客南凤。
客南凤的美对她来说就是无往不利的武器,男人们在心里就已经先入为主认定她是好的了。
原因很简单嘛,阿凤不如客南凤漂亮。
江铭的眉毛微微一动,就想要开口。不管他和过去和客南凤是什么样的交情,现在阿凤是他的未婚妻,他也承认了这份婚约,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就不能让人给阿凤难堪。
任何人都不行,自然包括了客南凤。
阿凤轻轻看了他一眼,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请起。孔雀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必如此多礼。”
听阿凤一开口,客南凤便知道阿凤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这就是忍了。
大楚国的女子们经常都是这样的,倒也不出客南凤的预料。客南凤低着头很乖顺的样子:“谢过殿下的关心。”
她起身了,便收起了十二分的恭顺,因为她在阿凤面前代表的是南丽国;而南丽国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南丽国了,现在的南丽国已经强盛起来。
大楚待南丽也客气了不少就是明证,所以她要保有她应有的风骨。
阿凤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如故:“听你和本宫的未来驸马说话,你们都是旧相识?”
客南凤早就料到阿凤会如此问,知道这是阿凤按捺不住,所以她决定再加一把火。
当下她看了一眼江铭,然后才微微低头轻声道:“回殿下的话,臣女和阿铭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段时光是臣女最快乐的记忆。”
江铭咳了两声,有些不耐烦起来,可是阿凤依然不想让他开口,他只能再忍上一忍:的确是青梅竹马,可是他同鲁大壮也是青梅竹马,怎么不见她如此娇羞的对人提及?
他知道客南凤的心思,所以他真的不想再站在此处和客南凤说下去。
阿凤看着客南凤的眼睛,她一直在瞧着客南凤的眼睛,看不到的时候就看她的脸:“本宫听着,你好像是喜欢本宫未来的驸马?”
“你不要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你很欢喜江公爷,想要让他成为你的驸马爷是不是?”
她的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明明白白的问到了客南凤的脸上——就看客南凤如何作答了。
现在江铭就是她阿凤的未婚夫,虽然她还不能说非君不嫁,但眼下这可是她出宫自立最大的筹码,谁敢和她争铁定会后悔的:因为阿凤争的可不是一个驸马,她争的还是自己的将来。
每一个要阻止她出宫自立,从此以后可以过上自由自在、自己做主的生活的人,都是她的大仇人。
她和江铭是有名份的,她怕谁?客南凤真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她的心思来?
说不出来?那不好意思,以后你就要记住今天的话,我们都是公主可没有戏言,为了自己国家的脸面也不能食言而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