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闻言转头看向江铭:“表哥,你、你不要再倔强了,凡事都可以可以商量的。”
“你和公主的婚事,只要好好说姑母肯定会明白,就会放下心来,表哥。”她看着江铭满眼里是担忧。
她没有表现出对阿凤的半点敌意,更没有说出让江铭退亲的话,反而只是好言相劝。
阿凤终于回过头看向贞娘,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这个女孩儿:如果不是亲耳所听,阿凤也真的不会相信这些话会自贞娘的口中说出来。
贞娘长的有点娇小,包括她的那张小脸。眉眼也不是长的多么好,但是胜在一个柔字上。
你就是怎么看,贞娘也是一个娇娇柔柔的、无害的、只知道默默等着人来看一眼小花;或是一只极为胆小的、白色的、绝对纯良的,只要人看她一眼就能让她很高兴的小白兔。
这样的一个人,刚刚在江铭未来之前,挺起腰杆来对阿凤说到了身价问题,意图以此来让阿凤自惭,以此逼的阿凤为了颜面而退亲。
可是转个眼的功夫,江铭到了,贞娘的腰杆不但不直了,就是身子骨都软了不知道多少。
阿凤眨了眨眼睛,她自问绝对做不到贞娘如此。
铁瑛也赞叹的点点头:“殿下,一个小小女子就让我大开眼界,大楚国的人果然同我们孤竹不同。”
他此时对父皇的话深信不疑了,因为大楚国一个小女子都如此狡猾,那大楚皇帝得狡猾成什么样儿?
阿凤白他一眼:“你如果想走的话,没有人会留你。”
就算看到江骏死了,她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因为江骏不过是江家的一个庶子,江铭在长街上对两位公主殿下出枪,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无事?
江铭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敢如此做就绝对不会有事儿。
虽然,阿凤也不知道江铭会用什么法子,才能让皇帝不问罪于他,但是阿凤就是相信他。
铁瑛认真的看看阿凤,有点迟疑的道:“殿下,你只是想大婚,所以驸马是不是江公爷不重要吧?”
“我观殿下此时并不担心,那殿下对江公爷也就没有那个啥,嗯,殿下,我这人真的不错,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他此时还不忘要挖江铭的墙角。
人,江铭已经杀了。铁瑛此时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因为事情因他而起,所以他要陪着江铭一起去见大楚的皇帝。
说什么,他也要保江铭一个安然无恙。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和他要不要迎娶阿凤无关,这是两件事情。
大丈夫就要恩怨分明,他绝不会因为江铭是阿凤的未婚夫,而他想要迎娶阿凤,就想法子陷害江铭。
他要娶的女子当然是其心甘情愿嫁他,且他是正大光明赢得了她的芳心。
和江铭相对,给江铭一点难堪、刁难江铭那都是可以的,因为江铭和他可是敌人:情敌,那也是敌人的一种。
阿凤直接走开一步,表示要和铁瑛划清界线,根本都不理会钱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