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瑛的脸色有点黑了,咳了几声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好了:唉,宁国公主一点也不温柔,可是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喜欢呢?
那个,自己不会就喜欢这样的吧,这不是找罪受?
他自己琢磨起来,可是琢磨了半晌,还是感觉阿凤很好,还是喜欢阿凤。
他很悲愤的叹口气,拍了一下手脸上出现豁出去的神情,倒让贞娘看的心头一热:认为他这是想要和阿凤翻脸了。
“宁国公主,喝口茶吧。”他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还很小意的给阿凤端了过去。
阿凤接过来一口喝尽:“太子也不用客气,和在自己家里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啊,我就不招呼你了。”
铁瑛笑了笑,笑的有点勉强:“可不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
不是在自己家里,他用得着给阿凤递茶吗?他可是客人,客人!但是看看阿凤,他心就又一动,唉,认了!
谁让咱就是喜欢这一口呢。
阿凤的心思在江铭和江家人的身上,看着江家人一点一点进入江铭的圈套,她紧张的手心里里汗。
如果是她出手她半点也不紧张,如果换作是其它人,她也不紧张。
江铭姓江,因为这一个字,他就不能在世人面前给江老夫人难堪,更不用说对江老夫人动武之类的。
今天江老夫人如果真的愿意和江铭两不相干,那等于是脱去了江铭身上的一道桎梧。
她真的很担心江老夫人等人再醒过味来,真的担心江铭会功亏一篑。
有了铁瑛的话,立时就有人取了纸笔来——阿凤刚刚就恨不得让人取纸笔来,可是她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肯定会让江家人警醒。
铁瑛的话很及时,所以她才给铁瑛一份面子,喝了他送过来的茶。
江老夫人挥毫写下了两份后,铁瑛又开口道:“三份吧,一份送去官府留档,如此也就不怕日后的反复。”
江老夫人闻言马上就写了第三份,心道孤竹国太子真是不错,一而再的相帮他们母子。
江旭是迫不及待的上前画了押,江老夫人和江敬自然都画完了押,他们齐齐瞪着江铭:“该你了!”
“你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我们绝不会原谅你,定要让你给江骏一命抵一命!”江老夫人盯着江铭的眼睛:“画押,快点。”
“到时候再相见定是公堂之上,我定会为我儿江骏讨一个公道。”许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称呼庶子江骏。
只可惜江骏巴结了江老夫人母子多年,这一句“我儿”他却没能亲耳听到。
江铭看着江老夫人母子:“非要画押,不画不行?”
“不行!”江老夫人母子的眼睛瞪的铜铃大:“你不画,我们江家也不认你这个肖子孙。”
江铭叹口气上前画了押,然后把笔直接塞进了铁瑛的手里:“太子做个见证吧。”
铁瑛瞪起眼睛来,可是在江铭的目光下,他再次心虚的别过了脸去:唉,谁让这事儿是因自己而起呢?
他一想到这个就无法直视江铭的眼睛,所以乖乖的在江铭的名字之后写上他的大名,还用上了他的印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