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笑着回顾一下阿凤:“你听着可笑吗,殿下?”
“江旭,刚刚的文书墨迹还未干透呢,你现在就说这样的话,是在逗乐吗?”他淡淡的扫一眼江老夫人:“还有,她不是父亲的妻室,她只是继室。”
“继室的意思,就是祭祖之时,她要向我母亲的牌位执以妾礼。换句话来说,她在我母亲面前,不论我母亲是生还是死,都是妾,永远是妾。”
“不过是身份高些的妾罢了,死了也不过是葬在父亲的右侧。而左为尊,那个位子是我母亲的。”
江铭说到这里顿了顿后道:“你江旭,在我母亲牌位前不也要跪下,不也要口称母亲?”
江旭完说不出一句话来了,礼法就是如此的。
江铭的语气越发的淡了:“说到江骏,你们就没有问一句是非,上来就要打要杀的,就要向皇上请罪,就要让皇上杀了我。”
“我,岂会平白无故杀了江骏?!”他忽然暴喝一声:“他死,是因为他罪有应得。”
铁瑛一直老实的看着、听着,并不再担心江铭。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江铭太过狡猾了,根本不用他来担心。好好看、好好听,就是要好好的学一学江铭的狡猾,还有就是好好的了解江铭这个人。
兵法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要和江铭争大楚的驸马,岂能不对江铭多了解些呢。他是孤竹的好太子,也是位好将帅,当然不会冒冒然的就和江铭“开战”。
不过,现在他真的很好奇江铭如何脱罪,无论如何在宫门前杀人的是江铭,而且看到的人不是一个。
江铭叹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一直以为江骏所为只是他个人的事情,看来此事还要好好的彻查才可以。”
“江骏向我传话,说军中有急情让我马上赶过去——传令之人到了江府没有找到我,早一步离开,他是特意寻我传话的。”
江铭叹口气:“我信他,因为他是我的弟弟。于是我快马赶去军中,那里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最为可恶的是,他让我带齐了所有人。我以为军中出了什么大事,带着人顶盔掼甲一路奔波,却只是一个谎言!”
江老夫人闻言脸色转白,猛的转头看向儿子,眼中是不敢相信。
江旭的脸色也发白了:“那、那也不过是兄弟们的说笑……”
江铭放开了阿凤,一步就到了江旭的面前,两记耳光就落在江旭的脸上:“这是,我代父亲教训你!我们江家三代俱为军伍之人,当知军中无戏言!”
“军中之事岂可玩笑,可知道一语可让千万人流血。”江铭说完一脚把江旭踹倒在地上:“何况他还让我们顶盔掼甲而离城,哼,我杀了他是向皇上请罪!”
“是为了江家不上,是为了父亲一生的英名。你们可好问也不问,上来对我就是打杀,你们是何居心——那假传的军令你们可知情?!”
江铭瞪着江旭:“江骏为什么无端给我传个假的军令呢,而这个时候你们又到了宫门前相逼皇上。”
“刚刚你母亲的话你听清楚了——现在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想一想如何对皇上说,如何对我们的父亲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