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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看了看身后那条路,再次确定牡丹没有跟上来才放下心来:“唉,我还认为今天一大早的麻烦会是江老公爷呢。”
肖有福神秘的一笑:“殿下,昨天晚上据巡城军说遇到了江老公爷,而江老公爷并没有被送回江府,是被韩家的人接到韩太傅府上去了。”
他说完又欠了欠腰,没有再多说,只是摇了摇手中的拂尘,看向了慈安宫里。
现在慈安宫里还真得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对阿凤不敬。
肖有福在心里叹口气,这就很无趣了。没有人找麻烦,他一个老人家也不好以大欺小对不对?如今这长眼的人咋就多了呢。
他认为这都怪张有德,回头要找张有德喝回酒:把宫里的人都教的如此乖,是打算把人都变成木头吗?
宫里的争斗,怎么说呢,那也是宫中人不多的消遣之一啊,张有德身为宫中人之一岂能如此没有人性呢。
阿凤那里不知道肖有福的心思转开了,她不用琢磨也明白为什么太后和韩家的反击如此快、又如此的猛了。
皇帝的接连试探韩家都没有什么反应似的,今天早上应该是给了皇帝一记重锤。
嗯,也不知道皇帝如今有没有头晕眼花。阿凤并不是很担心,她更关心的是韩家这是想要做什么。
慈安宫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今儿一早又成了贵妃的德贵妃外,也只有宫中几个位份最高的人在。
贤贵妃坐在那里笑的娴静平和,仿佛对德贵妃重新执掌后宫没有半点的不快:她执掌后宫才几天而已啊。
妃与嫔就更安静了,大家脸上的笑不浓也不淡:好像怕太浓会让谁不高兴,又怕太淡让人误会一样。
阿凤看的心里那叫一个堵,做人一辈子也就是几十年,为嘛如此难为自己呢?不高兴就是不高兴,高兴就是高兴,非要别扭自己是几个意思。
皇帝的脸上淡淡的,太后的脸上也是淡淡的,他们母子今儿怎么看也不像是亲近无比的母子。
母慈子孝可能在宫中本来就是一种传说吧。
“立后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这么多年来后宫没有皇后,凡事都要哀家操心。可是哀家已经老了,还能替你看顾几年?”太后的声音有点清冷,一双眼睛并没有看皇帝。
皇帝的声音很清亮,只是带着几分疲惫:“儿臣不会立后的。”
他没有解释,因为不用解释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不立后。明知道还要来逼他,解释又有何用?
他只要表明的他的意思就足够了。
“宁国来了。”他没有像太后一样视阿凤如无物:“你陪太后坐下说一会儿话吧,朕还有事儿……”
阿凤哪里会让他离开,上前对着皇帝就拜了下去:“父皇,儿臣有一事相请,还望父皇能够恩准。”
她说的话太过正常了,和昨天晚上面对皇帝的时候完不同,这让皇帝眼中闪过凝重,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肖有福。
肖有福在那里弯着腰低着头,无比的卑微小心在意,哪里会抬头和皇帝直视?所以他没有给皇帝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