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笑起来。
阿凤咳了一声:“你就不怕,你打了他们太子,他们再发兵什么的?”那可是两国战事,到时候鲁柔柔大缷八块都不够赎罪的。
鲁柔柔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打了铁瑛就会让孤竹国翻脸相向的?”
“不是吗?”阿凤反而更不解了,那可是人家的太子爷!
鲁王妃无声的笑了,伸手握起阿凤的手来——她年纪是不小了,可是耳朵好的很,把阿凤和鲁柔柔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轻声对阿凤解释:“如果孤竹国要开战,那么我们不是打他们太子爷,就算是动了他们国的一根草,照样也会开战。”
“最多的区别只是早晚而已,且时间也不会拖的太久。否则,你就算是杀了他们太子,这事儿也不是不可商量。”
阿凤听的目瞪口呆,有点不敢相信:也因为老王妃实在太过彪悍,所以她还真得不太相信老王妃所说的道理。
“你这孩子。”鲁王妃笑着摇头:“你对他国的人稍有不妥,他们就叫嚷着不敬之类,要打上门来,原本就是他国存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压在你头上久了,自然会想在你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越来越多的好处,最终当然是开战把你的变成他的。”
“如果两国是平等的,不存在一方高居另一方头上,那么两国之间才能就事论事,而不会借题发挥。如果是弱国,你杀他们太子又能如何?”
“开战?那不是找死是什么。”鲁王妃轻轻一哼:“孤竹国和我们大楚不相上下,真要开战我们吃力他们难道就能得了好?所以,打了也就是打了,只存在于这件事情,而不会牵到国事。”
郑王妃一直安静的坐着,此时忽然回头看向阿凤:“这个道理,不止是国与国之间的,还有家族与家族之间,以及人与人之间。”
“大抵都是这个样子。所以只要懂了,自然就会知道哪些人可以打,而哪些人不可以打。”她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德贵妃,眼角闪过一丝寒意。
阿凤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不是你只要敬着人家,人家就会对你客气——最终决定一切的依然是实力。
太后忽然间开口了:“宁国公主和江铭主祭,太子辅祭就是了。总之,不过是大家的一番诚意。”
铁瑛本来还和江铭大眼瞪小眼的,听到太后的话后,两人齐齐拜下去口称谢恩。
太后看着铁瑛和江铭一起站起身来,一起走到阿凤身边,虽然两个人时不时互瞪一眼,但谁也看得出来这两个男人绝对不是仇敌。
她忽然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然后,她感觉好累,心累。
三皇子此时忽然上前去和孤竹国太子说话,刚到近前他忽然变脸道:“太子,你的眼角——”他吃惊的转头看向皇帝:“怎么受伤了?!”
“怎么回事,可要请御医来瞧瞧?”他又转过头来对铁瑛嘘寒问暖,并且去扶铁瑛,却又惊呼一声:“这、这是谁下的毒手?”
“太子殿下息怒,你在我们大楚受了伤,我们定会找到下毒手之人,给太子、给孤竹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