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刚刚缓下来的脸色自然都收了回去,盯着桌上的杯子抿了一下唇:她,其实并没有退路了。
不管江铭和阿凤今天会是什么样的反就,也不管阿凤和江铭如何应对,皇后在开口之后就只有置江铭于死地。
否则,她要如何向皇帝、如何向铁瑛交待?此时,不只是她想要江铭死,是她如果还想做人们眼中的贤后、铁瑛心中的慈母,江铭就必须死。
皇后缓缓的吐气开声:“江国公好大的脾气!你们刚到宫中,本宫的凤印丢了,就不能问你们一句吗?”
“还是说,你们两个认为本宫这个孤竹的皇后,连问你们大楚人一句都不配?现在,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就答本宫一句,昨天晚上江国公你在哪里?”
“不要再说什么太子可以为证——太子不能为你做证,因为他是我们孤竹的太子,他说的话如果有人误会,那对两国真的不会是好事儿。”
“宫中这么多的人,江国公就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为证的人?有人为证你说出来,本宫当然会好好的送你们出宫游玩。”
“否则的话,本宫就要搜一搜东宫,搜一搜你江国公的行李了。”她说到这里眼睛一瞪,手掌轻轻按在桌子上,抬头正视江铭。
皇后的眼中没有其它,只有恨,强烈到不把江铭杀死她便不能心安的恨。
江铭的眼眨了眨,他很不明白皇后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恨意。怎么说,他一个大楚的将军,对方是孤竹国的皇后,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怎么可能会有恩怨呢?
何况,他江铭还是铁瑛的好友,按道理来讲皇后应该高看他一眼才对。事情,怎么如此的反常呢?
他思考着,嘴当然不会闲着:“皇后娘娘,您问的话还需要臣来答吗?您刚刚说过,在宫中还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
“事无巨细难逃皇后娘娘的法眼,娘娘非要问这一句,是想让臣如何答呢——无非就是两个答案,一个为臣在东宫之中,嗯,这个臣已经答过了。”
他盯着皇后的眼睛,那么的放肆那么的无礼:“显然不是皇后娘娘想要的答案,所以娘娘才会一再的追问。”
“那么,”他摊开双手:“娘娘何不说出您想要的答案,再由臣复述一遍,如此娘娘也就开心满意了。”
阿凤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吹掉了手指上的一根自己的头发:“就是啊,只要皇后您吩咐一声让江国公照做就是,何必费这些口舌。”
“只不过,江国公在复述之前,皇后的话也要让皇帝陛下知道才好吧?嗯,这事儿,当然也要知会我们大楚,没有大楚的人在,我们江国公的话就算说出来,到时候也难以让人信服。”
“至少,我们大楚的人不会信服。还有,本宫也不会信服。”阿凤说到这里直视着皇后的眼睛,其中没有半点的畏惧。
想要杀人?就算你是皇后,你敢动江铭一根汗毛试试。
皇后怒极而笑:“又抬出皇上和大楚来,是不是你们认为如此就能掩盖住你们的所为?宁国公主,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