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迎上了她的目光:“你在看什么?”真的不明白客南凤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去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
“你恨也恨错了人,我记得早就告诉过你,有今日你最应该恼恨的人是你自己。”阿凤并不是介意客南凤的目光,因为目光又不能伤害她。
客南凤一字一字的道:“我发誓,只要有半点机会,哪怕是以我的性命来做代价,我也要你和他生不如死。”
她不是故意要一字一顿的说话,而是她被颠的根本不可能流利的把话说出来;而且开口对于头朝下的她来说,还真的就是找罪受:只飞进她口里的灰尘就足够让她咳上一阵子。
阿凤耸耸肩膀:“聪明人要害人也就罢了,你笨成这个样子也学人害人那不是找死?虽然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但也知道在此时我是绝不会说出你那样的话来。”
“因为你是放在案板上的肉,叫嚣着非要杀掉执刀的人,那不是找死是什么?最起码,你也没有机会害人了。”
“笨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对我表现出来。倒也不错,路上无聊的很,你愿意让大家知道你有多么的蠢,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小小乐子吧。”
阿凤说完轻轻拍了一下马:“跑快点儿。”客南凤都那么不客气了,她也不用再照顾客南凤不是?就让客南凤吃点苦头,她才明白身为阶下囚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客南凤没有再来的及说话,马儿的飞奔已经让她几次差点昏过去,又几次被颠的痛苦到昏不过去。
柳芽还故意纵马跳跃,更是让客南凤吃足了苦头:“你敢对我们公主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当然不会忘记教训客南凤两句。
江铭一直不曾说话,只是护在阿凤的身边,不要说是客南凤了就是柳芽他也懒的看一眼。
这一路上倒是平静了,看来客南凤是真的很有信心,并没有安排任何拦截、埋伏他们;天色将晚之时,江铭和傅小天找到一个背风之处过夜。
客南凤被放下来后,她已经瘫倒在地上完动不了;可是柳芽却不肯放过她,又是打又是踢的,逼着她去拣柴生火,又逼着她去打水做饭。
江铭和阿凤没有理会柳芽和客南凤,他们刚接到了一只鹰送来的消息:是南蛮国那边送来的,郑小侯爷让阿凤和江铭尽快赶到燕国去。
说是他们截住了一支韩家使往燕国的马队,那是韩家的信使,要去和燕国谈合作的事情。
燕国比起大楚和孤竹来要小上一些,可是他们国的人善战且爱战,如果不是人数上有点少,燕国怕是不会允许大楚和他为邻的:与燕为邻的小国都被他蚕食掉了。
因为大楚的强大,所以燕才和大楚算是友好的邻居;除了在冬季的时候偶尔有燕的“马贼”为祸大楚边境,抢夺大楚百姓的钱财与粮食外,他与大楚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如果韩家得燕相助,还真就是一场麻烦。用皇帝话来说,韩家如果有底气掀起战事来,那死的都是大楚的百姓啊。
江铭把信丢在火里烧掉,给阿凤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声张,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并没有提起要不要改道奔向燕的话头。
傅小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探头几次也没有得到结果,干脆凑到阿凤身边:“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