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跑,或是我追你跑,始终不变的就是燕皇一直在他们中间:他们虽然没有对燕皇下手,不管是出拳还是出脚,绝对都只招呼对方。
可是燕皇却看得心惊肉跳。他也是练武之人,燕国尚武嘛,连公主都精通骑射之术;就因为懂,所以他才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要说是江铭了,孤竹国皇帝一伸手,他叫进来的、燕国的所谓四大高手,都不可能在人家手里走三招!
三招?一招人家就能要了他燕皇的性命,没有要他的性命那很明白就是留着他还有用;如果他对人家没有用,就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燕皇丝毫不怀疑江铭和铁瑛会对他下手。
燕皇心里想了什么,他又误会了什么,那不是江铭和铁瑛能管的;事实上,他们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为国除贼是一回事儿,平白无故的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燕皇帮他们的话那是情份,不帮他们也没有什么错:所以,燕皇如果翻脸,他们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
不过,铁瑛不想逃,江铭也不想逃。而且燕国对大楚、对孤竹来说都很重要,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吓一吓燕皇——否则的话,又何必围着燕皇打的那么起劲呢。
燕皇心里也和明镜一样,知道此时铁瑛和江铭不会对自己出手的,想到刚刚他还收了两人做义子,此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胡闹!”他摆出了义父的架子来,不用白不用嘛,如果他再不承认这一重关系,难道真要和他们撕破了脸?
大楚韩家的使臣已经死了,孤竹国弄来的使臣也死了——燕国已经得罪了两国的叛乱之人,此时再开罪两国的皇室吗?那真的不符合大燕的利益。
所以,燕皇很聪明的决定拿出父亲的威严来教训铁瑛和江铭:说实话,一开口他就感觉挺爽。
两个身手极高的、伸手就能取他性命的人,其中之一还是孤竹的皇帝,被他如此喝斥,岂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的?
“还不住手!眼前就有如此重要之事要商议,你们却如孩子般胡闹,真真是不知所谓。都给朕住手。”他先看向铁瑛:“你如此,可对得起刚刚大行的父皇?”
他又看向江铭:“你如此,可对得起相信你、还在大楚等你消息的楚皇?!”
铁瑛和江铭收手了,他们对视一眼后明白燕皇想通了,当然乖乖的拱手弯腰:“是,义父教训的是。现在,一切听义父的安排。”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假话,假的不能再假的话:他们两个人相斗的时候,脚都踩上了燕皇的御座扶手,那拳头就在燕皇头顶上飞舞——听义父的安排?
燕皇的安排可他们心意,他们很乐意做个好义子;如果燕皇的安排不合他们心,嘿,他们如果肯乖乖听话,他们就不是江铭和铁瑛。
阿凤一直端坐着,对两个大男人互追互揍的戏码没有半点反应,只在侍卫们要动时她瞧了一眼:“你们能劝得住他们?莫要刀剑无眼再误伤了燕皇,那你们有几颗头能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