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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心头暖暖的,看着阿凤真心感觉能活是多好的事情:他在敌境之内被追杀千里之时,认为他活着的意义就在报仇。
但是他能因为仇恨咬着牙坚持下来,活着回到了大楚的京城;可是他的生活已经没有了色彩,也没有意义。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到害他的人伏罪后,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他,虽然活着却没有未来;可是自从到京城遇到阿凤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就不同了:仿佛是久旱的田地终于遇到了春雨般,他的心活了。
所以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如果他不在这个世上了,那阿凤要由谁来照顾呢?谁照顾也不如他来照顾的好啊。
江铭看着阿凤笑了:“我,才是最好的那个人。”无头无脑的话,可是阿凤能听懂,却还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什么呢,你又在胡思乱想!
江铭嘿嘿而笑,然后一转眼睛脸上、眼底的笑意都不见了,因为他现在看的人是东面王了。
东面王被他盯的打了一个冷颤:“我句句属实,鲁姑娘和郑小侯爷都被韩家人带走了,早就送到南丽国去了。那里,才是让韩家人放心的地方,才可以让他们放心用两人去威胁郑、鲁两家。”
天下兵马不归郑、鲁两王府。现在郑、鲁两家手中的兵权,还是皇帝不久前给他们的;在之前,他们几乎已经不过问军中之事。
有句话叫做功高震主。郑、鲁两家人都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激流勇退,并没有恋权也没有恋功名:哪怕他们两家为了大楚子孙几乎都流尽了血。
也因此,就算郑、鲁两位王府的人不再过问军中之事,但是他们的故交旧友、甚至子侄以及徒子徒孙有多少还在军中——这也没有什么,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威名在大楚军中那就是一杆不倒的军旗!
只要两府之人振臂一呼,大楚军中会有多少人支持不得而知,但是却能让大楚军中士气一下子就跌到底:在大楚的将士们看来,连郑、鲁两家的人都反了皇帝,那皇帝肯定不是好皇帝。
韩家要的就是这个。
握着鲁柔柔、郑小侯爷,就是握住了郑、鲁两家的命根子,就能要挟两家听命;到时候大楚的军马要么为韩家所用,要么就失了军魂没了士气——打?怎么打?
只怕一个照面看到对方主帅居然是郑、鲁两位老王爷,将士们扭头就跑了:两不相帮总可以的吧?就算战,没有士气的军队有什么可怕的,那就是纸糊的老虎。
韩家打的好算盘啊。
江铭看着东面王:“他们落在你手上,你是如何对付他们的?相信,你也没有少下力气吧?不然的话,韩家岂会如此相助于你,为你把个达巴齐折磨成那个样子,就为了让你称心如意?”
东面王闻言脸色一变:“没有,我没有。”他说出口后就知道江铭和阿凤不会相信他,而且这事儿也瞒不住,因为用刑的人就在山庄之内。
“你们不能动我。”他马上挺了挺腰:“你们动了我,郑、鲁二人的性命能不能保的住先不说,至少他们还要多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