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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日阿凤和江铭知道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已经遇害,东面王就算是南蛮的国君、就算是十个头都不够他们杀的。
此时此刻,不论是江铭还是阿凤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放过东面王,为什么不一剑把东面王杀掉?不,不,应该是把东面王千刀万剐了。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他们也为鲁柔柔二人做过点什么;现在,他们看到郑、鲁两家人的孝衣,他们真的是想钻进地底下去——为他们而死的人,他们却什么也没有为其做过。
捉到了害鲁柔柔和郑小侯爷的人,最后却被他们放过了。阿凤和江铭都不能原谅自己,之所以没有在郑、鲁两家人面前自刎谢罪,是因为鲁柔柔二人的大仇还没有报。
定要给他们报此大仇,才能有脸去九泉之下向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请罪。
“臣,等迎宁国公主归来。”对面强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伴着的就是扑通跪倒在地的动作——郑、鲁两家人及其身后的人马都已经自马上下来,此时齐齐拜倒在地。
“臣等迎驾来迟,臣等护驾来迟,请公主殿下恕罪。”郑老王爷的话很平稳,中气十足;如果不仔细听,听不出他老人家此时心中的悲痛。
阿凤和江铭抬头,看到的是拜倒一地的人;他们呆了呆才连忙起来去扶两位老王爷和王妃:他们当不起,真的当不起两家人的大礼。
郑、鲁两家这一拜,是对大楚的忠诚,是他们身为大楚人的忠诚,更是身为大楚将军的忠诚!
阿凤更是有愧于这样的忠诚,她去扶郑老王妃却哭倒在其怀里,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什么样的话也换不回来郑小侯爷的性命啊,那是郑家最后的一点血脉!
郑老王妃用衣袖拭去了阿凤脸上的泪:“殿下,不要如此。”可是这样的话是不能让阿凤止住泪水的,她放低声音:“阿凤,你是公主,我们大楚的公主,此时绝对不能落泪。”
“我们楚人可以流血,但面对敌人之时绝对不会落泪。你是公主尤其要如此,快把泪忍住,忍不住也要忍住。”
鲁老王妃也低声道:“不然的话让敌人知道,再说给你柔柔姐两人听,岂不是让他们感觉你给他们丢了人?”
阿凤终于不哭了,捉住鲁老王妃的手从来没有过的用力,指甲都要刺入其手背的肉中:“您,您说什么?柔柔姐他们还活着?”
“活着,当然活着。不活着,如何能威胁我们这一把老骨头?”郑老王爷已经在江铭的搀扶起站起来,虽然人老了可是站在那里就如一杆笔直的钢枪。
阿凤看着众人的服饰:“那、这是做什么?”她在悲痛中醒了过来,却更加的不解了;也因为不解心中生出更大的恐慌来,有那么一个念头在她的心底隐隐而动,可是她却不敢去碰。
郑老王妃也站了起来,同时把阿凤也拉了起来——她一声阿凤叫的阿凤心里其实更酸,因为他们并没有怪罪阿凤的半点意思。
“他们要我们来,我们便来。”她的语气淡淡的:“他们要见我们,而我们也要见见我们的孙儿,自然要来。”
阿凤的声音都颤的不成样子:“可是、可是……”为了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而来很正常,但是一身的孝衣就不正常了。
郑老王爷一拍手:“他们来了。我们,去会一会他们。”他说完看向阿凤:“我们如此只是想告诉他们南丽人,我们是不会答应他们任何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