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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就掷回了皇帝的面前。
真的就是丢到了皇帝的面前,那是极不尊重的行为,可是皇帝只是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不要说是开口了,连个不快的脸色都不敢摆在脸上。
“你们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起身?”皇后弹了弹指甲:“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就值的皇上劳师动众了?也不过堤坝不稳,就让当地的百姓出工出力去修嘛。”
“朝廷可不是钱庄,谁想要银子就伸手;问问他们,今年能上缴多少粮,又能上缴多少银钱与丝绢?!让他们弄明白,是他们要交税赋,而不是朝廷欠他们银子。”
皇后长长的凤眉挑了挑:“这种事情还要商议,有什么可商议的。那都是一些刁民,你待他们越是好他们越是不知足,总要好好的敲打才可以。”
皇帝咳了一声:“那都是朕的子民,雨季到来真的决了堤,那可真就是……”他虽然胆小但并不是真糊涂,很清楚如果不修堤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皇后的眉头皱了起来:“决了堤又如何,决了堤淹没的也是那些刁民的地方——不如此告诉他们,他们会舍得出工出力出银子?!你不管,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了。”
“不然的话,他们就会年年月月的指着朝廷给银子,正好给那些贪官机会。最终就会国库空虚,国库空了用什么整备我们那沙的军马,又如何同人开战?”
她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此事就这样……”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大臣跪倒在地上连连叩头。
皇后没有等他开口就问:“你可是左相?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看你上朝了,今儿本宫小睡一下,你居然就有空进宫和皇上商议国事,啧,啧。”
她一弹手指甲:“来人,拖出去重责八十枚;所有女眷都弃入后庭——近来宫中奴婢不够用呢,正好添补一下;所有男子不论老幼,部都发送边关效力。”
“左相,你到边关去看看,回头你就不会再和本宫唱反调了,就会知道应该把银子都花在刀刃上,不能让我们那沙的男儿因为兵器或是战甲而在战场上丢了性命。”
她说完一拍手,自有金甲持戈的护卫进来把左相拖了出去。
殿下的众臣都头垂的更低了,更没有人敢说一个字;皇帝急的站了起来,可是不等他开口,皇后就歪在凤座上抬眼看他:“皇上对臣妾如此处置有何不满?”
“还是说,许贵妃有哪里做的不好,让皇上烦心了?”她说着话目光扫过了许贵妃,那道阴毒的目光如同蛇的信子般,在许贵妃的身上绕了几圈。
许贵妃沉稳的跪在地上:“臣妾知罪,臣妾请皇后教训。”除此之外她没有看一眼皇帝。
皇帝终于缓缓的坐了回去:“只是商量了许久有些乏了,朕站起来活动手脚。”他说完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手脚没有再作声。
皇后冷冷的道:“乏了?来人,送皇上回宫休息。皇上,这里的事情交给臣妾就是了,龙体重要。”
说到这里她一顿又道:“那个铁瑛,皇上还没有说服他吗?如果他再不识相,臣妾认为也就不用那么给他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