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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几次三番的搅和江府的事情,这让江铭心中生出不少的恼怒来;但无双把乳母送到他的身边,能让他的乳母安享晚年,江铭又对无双极为感激。
没有这重感激,江铭早站起来拂袖而去:你无双想要玩什么把戏自己去玩吧,江某人不奉陪了。
但再感激,他也不喜欢一个外人插手他与江家的事情;能和他一起面对江家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凤。
所以他把不快显露了出来,为得就是让无双知道她已经管的太多了。就因为乳母的事情,江铭不想和无双翻脸,才会只是流露出他的不满,并没有想让无双难堪。
无双把江铭眼中的不快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并没有马上道歉反而笑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江府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到那沙来?他们就算要来,我也绝不会同他们一起。”
她看着江铭的眼睛:“说句不避讳的话,我对江府的人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因为乳母和姐姐的事情,我都不会同江府的人多说一句话的。”
说到这里也就足够了,再多说就显得她有点太过在乎江铭的感受,也容易让人查觉出她的心意来。
“将军有什么话,可以问问她。”无双没有再给江铭和自己说话的机会——她直接称江铭的乳母和姐姐为乳母、姐姐,已经有些过了。
但她不想让江铭多想,只想让江铭习惯。习以为常之后,她和江铭的关系就在不知不觉中亲近起来。
还有,她相信阿凤如果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听到她对江铭身边亲人的称呼,肯定会不快的;她要的就是让阿凤不快。
因为只有阿凤和江铭生了嫌隙,她才能有机可乘:阿凤和江铭没有嫌隙,所以她要让他们生出嫌隙来——比如说阿凤对江铭的误会。
无双的话一落,就有人走了过来跪倒在地上:“给公主殿下请安。”声音说不来的甜,可是和无双甜美的声音相比,却又甜的过了头让人生出腻的感觉来。
就仿佛那声音里真的带着蜜糖,能在人的身上涂上一层,让人身说不出来的难受。
无双抬了抬手:“起来说话吧,都不是外人。你是皇姐的姐姐,也就是本宫的姐姐。”她说完指向江铭:“他,就是江铭将军。”
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甜腻腻的答一句:“谢公主殿下。”她语气里的高兴是掩也掩不住的,高兴到她整个人快要飞起来了:“公主乃九天之凤,益珊卑微之人实不敢当姐姐二字。”
“益珊能得公主相救,以后如能伺候公主左右,那都是益珊九生修来的福气。”她说完才缓缓起身,同时抬头看向了江铭。
无双并没有应答。对于叫益珊这名女子的恭维之语,她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江铭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起,他看的人并不是跪在地上的女子而无双,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三分的恼意:“公主这是何意?!”
江益珊,是他那夭折姐姐的名字。虽然他同江益珊没有什么感情,但在名份上来说,那是他除了母亲之外在江家唯一的亲人;且,那个名字是他的母亲亲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