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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闻言有些惊讶。她和益珊还不熟,虽然因为江铭她和益珊不算是外人,理应是一家人;但她和益珊才刚刚见面啊,哪有一见面就开口要人东西的?
她想到益珊自幼长大的地方在心中叹了口气,把镯子脱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益珊怕是已经习惯了一些事情,比如向人讨要东西,比如银子比什么都重要等等。
这些,等到益珊找到家的感觉,把江铭和她当成了亲人后,自然也就不会再如此了。
李女官看了一眼阿凤和江益珊,伸手把阿凤的镯子接了过来:“公主的东西宫中都有记录,尤其是皇上所赏的东西;送人,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的。”
她代阿凤拒绝了。
江益珊闻言有些不快,皱起眉头看了看李女官,本想自己如今是江国公的姐姐,还是长公主殿下的大姑姐,她一个小女官有什么身份地位在自己面前说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了一眼李女官后,心中虽然不快却没有开口把不满吐出来,只是低下头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以……”
说着话她微抬头偷偷看一眼江铭,希望她的弟弟能知道她此时的委屈。
江铭头也没有回:“说起来到了那沙后我们还没有好好的游玩一番,明儿我们大家一起去转转吧。看看那沙这里有什么好东西,正好给阿凤和姐姐添一点妆盒里的东西。”
江益珊马上开心起来,过去就挽住了江铭的胳膊:“还是小弟好,还是小弟知道心疼姐姐。姐姐也不是想要那些东西,只是如今我是国公的姐姐,太过寒酸了也是丢小弟的人。”
她回头看向阿凤:“更是丢了长公主的人。”她说着话抚了抚头发:“长公主,你看我头上的珠花好不好看?是无双公主殿下送的,她说在大楚这珠花也是独一份的。”
江益珊的话岂不就是在抱怨:你长公主还是我未来的弟媳呢,却不如人家无双公主大方,看人家还送了我珍贵的珠花,你却连一只手镯也不舍得。
阿凤闻言一笑置之不理,心下却对益珊有了不同的看法:本想是要好好的疼惜这个姐姐,让她忘了那些年所受的苦。
现在她要仔细些了,疼惜江益珊可以,但是在疼惜当中却还要好好的规劝她,是与非、对与错是不能模糊到一起的。
不过阿凤并没有排斥江益珊,只凭她是江铭的姐姐这一个理由,就足够阿凤把她当成亲姐姐来看待。
李女官却抬头看向了江益珊,虽然没有说一个字,却让江益珊一触她的目光马上就转回身去,再也没有回过头同阿凤说什么。
除了紧紧的抱着江铭的胳膊外,江益珊一路上都还算老实。只是到了大门前,江益珊还是不放开江铭,就算是进了大门,她还要江铭送她去房里。
“好多年不见了,我是真的想你呢,小弟,有太多的话要和你说。”她看着江铭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姐姐也真的怕了,很怕自己一个人睡——那种地方,总会有男人想闯进我房里。”
“尤其是换了地方换了床,我更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就会被恶梦惊醒。”她摇了摇江铭的胳膊:“现在姐姐有了小弟心里踏实了,可是还要小弟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