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铭的脸上还显出了一点痛苦,对代姜宫人传话仿佛很不情愿,又或者被威胁了一般。
阿凤看他的神色笑起来:“怎么了,被姜宫人给顶撞了?她就是那个性子,你不要往心里去。她人还是挺好的,就是说话嘛有点太直了。”
“她代李女官来传的是什么话?”她说完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可是端到了嘴边也不见江铭开口,她有点奇怪的看过去:“说啊。”
江铭舔了舔唇:“那个,等你喝完水咱们再说。你喝,喝吧。”他说完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最后搓了搓手——他的胳膊一下子就多余了起来,不做点什么都不知道放哪里的感觉。
阿凤更奇怪了,但还是把茶水喝了:“什么事情如此郑重,还要我把水喝完?什么阵仗我们没有见过,这世上让我听了之后呛到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多啊。”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看着江铭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来,心里已经对李女官的心事越发的好奇了;因为江铭现在不正常。
江铭挠了挠头,走近阿凤把阿凤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自己坐到了椅子上:“你还喝水吗?要不要用点心?”
阿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心里的紧张越来越多了:“倒底怎么了,你直接给我说,再不说我就要担心死了。李女官,不会是我的大仇人吧?”
“其实她是害死我母后的人?”她说到这里一拍手:“怎么可能!都是被你弄的神经兮兮了,快说,倒底是什么事情。”
江铭点头如捣蒜:“现在就说,马上就说。阿凤,我们活在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己的,可能在旁人看来很不近情理,但都有着得已的苦衷。”
“像你认为皇上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其实只是他在保护你罢了。”他说到这里就被阿凤打断了。
一来阿凤认为他太罗里罗嗦了,二来阿凤也不认同他举的例子:“是啊,他做皇帝的有太多的不得已和苦衷,所以现在就又册立了新人。”
“我都想过,如果我是我母后的话,此时就算活着也想多年前不如死了的好。死了,至少落个清静,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气,抱住江铭把头依在他的胸前:“江铭,我很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变的,你一直都会在。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怕的,你就说出来吧。”
阿凤认为姜宫人传过来的话肯定是个大大的坏消息,而且和她有切身关系——难道,她根本不是皇后亲生的,或者不是她父皇的骨血?!
她马上在心里呸了几声,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怀疑自己的母后,做儿女的哪有如此想的,实在是不孝。
江铭咳了两声,然后双臂微微收紧:“阿凤,我要向你恭喜你了。”
阿凤闻言抬起头来:“恭喜我什么,我有什么喜事?”她心中的忐忑反而更重了:“原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嘛,为了不让我受太大的打击,所以你就先报喜后报忧。”
“没有。”江铭哭笑不得的摇头:“我都说过了,姜宫人让我代传的只有一句话,一句话怎么可能有两个消息。恭喜是真正的恭喜,就是不希望你一会儿因为太过欢喜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