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白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了;至于沐家会如何——关他江铭什么事儿?
沐老太爷笑了:“奸猾的小子。叫你来了,你还想置身事外,你认为可能吗?我老人家和人动心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有出生呢。”
江铭眨眼睛,看着沐老太爷有点难以接受:“您只说了一句话就要套住人,这也太老奸巨滑了吧?”
沐老太爷拿起了茶盏来:“一句话就足够了。”他喝了两口茶:“谁不想一家和睦,但是人多了总会有……,就像大树一样,总会长出几枝歪斜的枝杈来。”
“是家事也是国事。江铭你应该知道,我沐家手下实际有百万雄兵,是奉皇上密旨为皇上在练兵。这是恩宠也是信任,君不负老臣,老臣就绝不会负君!”
他对着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看向江铭:“这事儿,我想来想去交给你做最合适。我老了,人老心就会软,主要是怕耳朵软——不是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孙子,我看哪一个都是好孩子啊。”
“但是这箭明晃晃的告诉我,我的儿孙里有歪了的;我自己下不去手,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江铭:“你做好了,就是我的外孙女婿。”
江铭还想回绝的,听到这句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从前说是皇后的遗旨,现在皇后还活着,他当然是理直气也壮——他就是阿凤的驸马,谁敢说不是?
谁敢说他不是,他就敢跟谁急,就算那人是他的皇帝老丈人都不成。
沐老太爷笑眯眯的:“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情。皇后,是我的掌上明珠,更是她几个兄长心尖上的肉;进了宫见不到人,能不想念吗?”
“所以皇后那时给哥哥们写信安慰他们,说是她将来生儿子就娶哥哥们的一个女儿为后妻,如果生个女儿就嫁给哥哥们的一个儿子为妻。”
“你不相信,可以去问皇后娘娘。”他抬了抬手掌:“这事儿,还是老夫暂时压了下来,不过是因为皇后刚刚回家。这两天,怕就有人要提这事儿了。”
江铭听的真有点着急:“哪能这样,哪能这样?!”除了这句话外,他也说不出其它来,因为皇后是阿凤的母亲,他亲亲的丈母娘啊。
得罪了皇帝老丈人还好说,如果真的被皇后所恶,他江铭和阿凤那真就是前途叵测了。
沐老太爷看着他一本正经:“不能这样也这样了,你是想和皇后理论一二吗?”
“我,我……”江铭挽了挽袖子,一掌击在桌子上:“说,是哪一个要和长公主那个啥啥的?”他不敢和皇后去讲理,还不能和阿凤的表哥讲理了?!
讲理就讲理,他江铭从来不怕和人讲道理的:只要人对付就成。
沐老太爷笑的如同一只吃了五个小母鸡的老狐狸:“就是那个指使人去刺杀老太监那一房里的人,嗯,我认为那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认为呢,江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