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家公主想要有个好归宿并不容易,因为公主的联姻大半和朝堂上的平衡有关,和帝皇的帝王之术有关:至于公主和驸马是不是能和美的生活,并不在人们的考虑之列。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真有本事的男子是不屑于做驸马的,而那些愿意做驸马的,又多半是为了公主的身份;至于公主是什么样的人,那些男人并不在意的。
皇后没有想到自己当年错打错着,居然为阿凤选的这个驸马很不错,江铭不但是当世的才俊,且待阿凤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她认定的驸马只有江铭一个。
这不是她对侄儿的疼爱能相比的,因为本就不是一件事儿,也不是一种情感。
她在宫中多年,在之后的十几年不能相伴君王之侧,还能让楚皇放在心尖上多年,自然有她的本事的。她不是平常的女子,所以就算对沐家再有愧疚,对侄儿再疼爱、再想补偿他们,也不会把女儿的终身之事混为一谈。
皇后和阿凤的一问一答里,虽然半句没有提驸马之类的话,却都对江铭的身份有着百分百的肯定。
沐家五位夫人的神色便有了变化,却并不是部为失望:在阿凤偷瞄的一眼中,居然发现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眉开眼笑的。
显然大房的打算并不是沐家所有人的认定,有不少人对大房要让自己儿子成为驸马是不赞同的。
大夫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笑的一样的温和,目光闪了闪也没有什么生恼的意思:“有什么礼不礼的,你和皇后能做个见证,就是给了那小子天大的脸面。”
她另外一只手又抚上了阿凤的手:“走吧,你还没有和安志好好说过话吧?他这两天忙,因为教他的西席就要回家了,他说要多请教些问题。”
一行人以皇后为尊,不多时就到了大厅上。厅里已经是人了,却人来人往并没有乱的意思,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反而井井有序。
皇后一到人们就跪下了,又是一番礼让众人才各归各位;而阿凤看到江铭后已经笑着走了过去:“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可累?要不要让人备些参茶给你?”
“冠礼不长的,一会儿礼成就回去再补一下眠,千万不要逞强。”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取出了帕子来给江铭擦了擦干净的嘴角。
江铭也笑道:“你睡的好不好?我不累的,听说这儿有种兔子是极可爱不怕人,等礼成我就带你去寻。说起来,好些日子不曾带你去打猎了呢。”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又是给阿凤抿头发,又是给阿凤整理衣裙:两人视大厅上所有的人如无物,亲昵的就仿佛他们已经早已经成亲了。
沐家几房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可是皇后不开口、沐老太爷也不说话,以阿凤的身份他们还真的不能当着许多人的面儿斥责,甚至是提醒都不太好。
安平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江铭和阿凤眉头皱了皱;“江国公,你真心为公主殿下好,岂会如此、如此……,唉!”他摇摇头伸手向后拉过一人来:“安志,阿凤你们早就见过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阿凤你不用和安志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