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到目的,韩家甚至不惜给皇后和阿凤身上泼脏水,说沐家的谋逆她们是主谋,而韩青是被皇后和阿凤所冤——他们在京中不断努力着证实此事,据说连证据都弄出来了不少。
皇后便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如果一直不回去,怕真的会生出其它的变故来:天下最难测的不是女人心,而是帝王心。
谁知道皇帝天天听那些话,会不会真的生出疑心来;她倒也罢了,却不想阿凤被人污蔑。她最为清楚的就是,皇帝对谋逆的事情,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的。
就算现在皇帝不相信,谁知道以后应景之时会不会再想起今天韩家所言?真到时候他信了那么几分,阿凤的性命就难保了。
皇后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就算再过伤心,她依然还是在应该启程的时候启程了:“那个地方,总要回去的。”这是她对阿凤的解释。
她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给阿凤听,就是不想阿凤和皇帝的关系再恶化,倒底那是阿凤的父亲啊。阿凤,也真的需要、也真的很盼着有一个亲正疼她爱她的父亲。
皇后想成阿凤的心愿。
江铭却看出了不妥来,于是找了机会私下去问皇后。皇后没有隐瞒他,因为如果她有个万一的话,能陪着阿凤、保护阿凤的人就是江铭了。
听完皇后的话,江铭的心更加沉重了,对回京也更加的不喜欢;偶尔,他会想要带着阿凤和皇后,同他身边的这些亲人、朋友远走高飞,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但他更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来皇后不会同意,还有他也不能那么自私的剥夺阿凤对亲情的依赖:她有多恼恨她的父皇,就表明她有多么渴望那份父爱,有多么的爱着她的父皇。
不然的话,阿凤又何需在被追杀的时候,还会接下楚皇的旨意,真的帮他去联络燕等国呢?
“你找母后,有事?”阿凤依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江铭:“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总是敏感的,虽然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江铭一笑,过去把手搭在了阿凤的肩膀上:“当然有事瞒着你了,不过就是不告诉你,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听的。”他抬起阿凤的下巴来:“要不,就让我……”
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那副色眯眯的样子还是让阿凤懂了,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就坏吧。”她把心中生出来的疑惑给抛开了:“母后,还好吧?”
江铭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看不到边的大队人马:“皇后不用我们担心的,她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担心的是这几十万的大军。”
阿凤也看了过去:“这用得着担心吗?反正也不是我们的人,到了京中把虎符一交,不就成了?父皇总不能认为我们也有谋反的心吧。”
“这是一块大肥肉,也是一堆火药啊。”江铭叹了口气:“至于交虎符,嘿。”他笑了一下:“有时间你问问皇后的意思吧。”
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简单就可以简单的;现在很多人对皇后和阿凤的忌惮都在这些兵马上,如果到京城就交出去,那皇后和阿凤还有什么可以做依仗的?
不交?那皇帝又会如何看皇后和阿凤,只怕会埋下很大的后患。且,韩家真的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大军带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