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不知道贤贵妃心中在想什么,略一顿就认真的说了下去:“谁说无人可改变皇上的心意?从前可能没有人做到,也没有人敢做,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能做到。”
她看着贤贵妃的眼睛,看到贤贵妃眼中的明悟与震惊,她轻轻的点头:“对,就是皇后。皇后可以改变皇上的心意,而且皇上还不会迁怒于她。”
因为是她和韩家以及太后把皇后害的那么惨,所以也只有皇后开口,才不会让皇上多疑想到其它地方去。
“可、可是,”贤贵妃都有些结巴了,因为韩氏的无耻,也因为韩氏的大胆:“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没有理由为你说情,更没有理由要把你自冷宫中弄出去。”
说到这里贤贵妃吸了口气,很不客气的道:“皇后不对你下狠手,不找你算以前的帐,已经宽宏大量的非一般人可比。你还想她能救你出去,做梦呢。”
她忽然感觉自己和韩氏说到现在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和一个疯子商量正经事,那根本就是不可行的。想到这里她讥讽的一笑:“你慢慢做梦吧,我就不奉陪了。”
今天晚上谈不妥,那她回去再想法子呗。对付疯子自然有对付疯子的法子,尤其还是一个有所求的疯子——只要韩氏有所求,贤贵妃就认为韩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韩氏依然没有要留贤贵妃的意思,她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任凭有些不结实的椅子摇摇晃晃的发出呻吟声:“怎么就不可能了,她要我的儿子啊。要了我的儿子,难道还能把我继续丢在冷宫中吗?”
“要知道,她可是一代贤后,贤德之名不止是大楚人人传诵,就连那些蛮夷之地,几乎也是人人知道的。贤后啊,她岂能做出那等残忍之事来?儿子成龙了,我这个生母当然也要跳出这个火坑才对得起贤后之名。”
贤贵妃看着韩氏,过了半晌才道:“本宫一直认为你极为狠毒,是个没有大脑的狠毒之人,却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无耻之人,极度的无耻。”
“听清楚了,是你儿子要认人为母,而不是皇后想要夺你的儿子。所以,此事绝无可商量的余地。你如果真有那个本事,我在后宫之中等着——等着你重新回来。”
韩氏摇了摇头:“我没有脑子?你听我说完,是,的确是我儿子在谋算,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经说了,只要我点头同意她就把我儿记到她名下,堂堂皇后不能食言的。”
“而天下人谁知道是我儿在谋算她,反正只要我儿记到了她名下,诏告天下时谁都会认为是皇后膝下无子,所以她才会夺人子。为了一个贤德之名,她岂能不好好的待我?”
韩氏一面策笑一面摆弄着自己手指头:“而你贤贵妃,自然就是提醒皇后娘娘的人,提醒她应该善待我这个为她生了一个儿子的有功之人。”
“所以,我会离开这里,会有一个荣养的地方。”她说到这里再次看向贤贵妃:“你听懂了,听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吗?并不难,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要简单的说几句话就可以了,非常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