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真的生气了。她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将来,要用母后的后半辈子来换。
“大不了,我们可以离开,可以走,我们不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想你以后去出家做什么姑子!这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皇帝咳了几声:“那个,阿凤,你父皇就在这里呢。”这个女儿真是口无遮拦,什么叫做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他还活的好好的,皇后还能有改嫁的道理?
这天下间就没有皇后能改嫁的!阿凤真是、真是太小孩子气了,什么话也敢说。皇帝瞪起眼睛来,可是也只能瞪瞪眼睛,不要说是打了就是骂两句阿凤,他都真心没有那个勇气。
唉,这天下间做父亲做到他这么憋屈的,也只有他这独一份了吧?他还是皇帝呢,要不要找大儒来教教阿凤呢?
想到阿凤会拉着大儒胡子来找他算帐的情形,皇帝很明智的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了。就算要找大儒,此事也不能由他这个父皇来提,嗯,说起来他还没有和江铭好好聊聊呢——由江铭那小子来说,阿凤或许会同意吧?
阿凤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已经飘远了,给皇帝一个白眼后道:“你真是皇帝就护好自己的皇后,这次再护不周的话,那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她说完摆了摆手:“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同江铭去说一声儿,晚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夭娥子来呢。”江铭的脾气不错,但那要事情和她阿凤无关。
如果江铭知道阿凤要重新选驸马,而且还和他江铭没有半点关系,江铭提枪上马抢亲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唉,要安抚好了那个,她才能把太后闹出来的夭娥子真正的摆平。这次一下子扫平,让所有人,包括太后在内都无法再在她和江铭的亲事上开口。
还有,真要快点和江铭成亲了。反正只要他们一成亲,生米变成了熟饭,太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在此事上动手脚了。
皇帝的眼睛瞪得溜圆,心想:什么叫做再也不用你来操心了!真真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女儿,哪有这样和自己父亲说话的。
嗯,他看一眼皇后,伸出手去握住皇后的手:“看阿凤这孩子,就是嘴巴硬,心软着呢。这一点,随朕。”他是十万十的再巴结皇后,因为他不想一直睡在御书房里啊。
还有,他还有一句对不起没有说呢,总要有那么一个应景的时候,让他能顺顺利利的说出口来:接下来,就是他和皇后深情相对的时刻。
皇后淡淡的道:“皇上,皇贵妃等了好久呢,她的人又过来相请了。”不怒不忧,不悲也不喜,就那么平静的说着话——就差明白说出来:皇上,您放开妾的手好不好,咱们又不是那么熟。
皇帝尴尬的咳了两声,看一眼不远处的皇贵妃,有心要不理会吧,可是心里偏又有些牵挂:皇贵妃有身孕嘛,那可是他这些年来第一个孩子啊。
他不是没有儿女,可是多年前他可没有做父亲的心情,因为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嘛;现在,他是真的有了做父亲的心情,对这个孩子就有种特别的期盼。
至于皇贵妃的那些话,嗯,他现在的火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他都责罚过皇贵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