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叹口气:“做儿子的真难啊——您生病了我来瞧您,安慰您也是盼着您能长命百岁也有错?难不成我要说您气色不佳,怕是活不到百岁才是对得?”
他一句话把江老国公气到了,不过江铭显然不是来找父亲斗嘴的,所以见好就收没有给江老国公开口的机会便接着说下去:“父亲的身体无恙,儿子也就放心了。”
“儿子也正好能找到个人做主,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儿,儿子也只能和您现在的夫人打擂台了。我倒是不惧什么,只是好男不与女斗嘛。”
他是真的没有掩饰自己对江老夫人的不敬。
江老夫人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呢,江铭就想告自己的黑状!她自问今天可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江益珊在说话嘛:“我也正好有事要让老爷做主!”
“倒并不是我的事情。不管铭儿如何看我,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就是我的儿子,做为母亲岂会同儿子真生气?我相信铭儿早晚会有明白过来的一天。”她可是贤良到满京城都知道的人。
江老国公皱一下眉头:“江铭,你听没有?你的母亲如此你还能如此不敬,还不快向你母亲赔罪?!”他很有些着恼,瞪着江铭很想一脚踹过去让其跪倒在地上。
这个儿子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原来的他在家中可不会闹的家里鸡犬不宁,如今只要他一出现就会生出事端来。
江老夫人却道:“罢了。现在就算是跪下又如何,那也不是真心知道错了,我还是等到铭儿真正知错时再受他一礼吧。可是有一件事情,身为母亲却不得不说。”
“是益珊的事情。唉,益珊命苦啊,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我们做长辈的要加倍的疼爱她,做手足的也应该更要敬重她、爱护她才是。”
江铭看着她点点头:“说的好。虽然你满肚子的诡计,但是这几句话却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不要只说人话却不做人事啊——父亲,我要说的也正是益珊姐的事情。”
阿凤也料到江老夫人肯定不放过江铭的,所以听到这里她笑了笑:“江老国公,您可要处事公正。本宫回宫后,会如实把事情回禀父皇,让父皇知道老国公是如何治家的。”
“父皇不是常说嘛,连家也治不好的人岂能治理的好一府一州之地,更不要提什么平天下了。本宫正要见识一下老国公的才能,希望不会让本宫失望。”
她说完安安稳稳的坐下,一副看戏的模样,完不担心江铭。
江铭做事没有把握是不会做的,他既然开了口就有了应对之策。
江老夫人瞪着江铭:“你还要为你益珊姐说话?!人都被你打晕了……”
“我江家以军功立族,最重的莫过于军法——诬人,可是极大的罪过!益珊姐在你们江府莫名就晕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我赶到的及时,还不知道你要对益珊姐如何呢!”江铭简直是悲愤莫名。
他指着江老夫人大叫道:“如果我益珊姐有个什么不好,我江铭就是靠御状也要你们江家给益珊姐一个交待!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一进你们江府就昏迷不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