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肖有福的话,大家也就都知道她刚刚说了一句什么,但是肖有福没有听到。
阿凤闻言回头看一眼江老夫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宫看在江国公的份儿上,也不会对你说个不字的。”
江老夫人微抬头,是因为她感觉头太沉了,沉的她脖子都感觉到了吃力;她开口要想分辩一句:“臣妾什么也没有说啊。”
但是她的头刚刚一动,肖有福那里已经弯下腰来:“老夫人,您尽管吩咐。有我们公主的吩咐,老奴一定会好好的伺候您。”
“啊?这不好吧?”他的声音里带有吃惊与不敢相信,还回头看了一眼阿凤:“老奴、老奴实在是不敢啊。”
江老夫人心中已经生出无穷的惊惧来,手脚冰到无法动弹,心知再不分辩天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会做什么。
她很清楚肖有福是阿凤的心腹,还是那种心腹中的心腹,他绝对不是来伺候自己的,给自己教训倒是不会有半分作假。
但是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生半点声音,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时候肖有福已经对她下手了。
她又惊又怕就要挣扎起身,可是被肖有福扶住的她哪里能动得了半分?在众人的眼中,她跪在地上那真是纹丝不动啊。
“老奴知道您怕痛下不了手,可是老奴也下不了手啊,也不敢下这个手啊。”肖有福的声音是愁苦相加:“老夫人,要还愿还是您亲自动手会更有诚心,老奴是真的不敢。”
他说着说着那声音里的苦意,都让听的人打心底替他泛出同样的苦意,很能理解他现在为难,也知道了江老夫人在同他说些什么。
“您只是让老奴帮您一把,怕您力气不足而斩不下手掌来?”肖有福又俯耳“听到了”江老夫人的一句话,他的声音有点迟疑:“这个嘛,倒也是的,万一力气不足老夫人您就是平白多吃苦头了。”
他看了一眼阿凤——此时的阿凤正在那里忙着和江老国公讲道理,非要江老国公给她一个说法,因为江老国公对江铭发作嘛,要知道江铭可是她的驸马爷!
训斥她长公主的驸马爷,那不就是打她长公主的脸?长公主是绝对不能忍的。
肖有福收回了目光,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为一个宫中伺候人的太监,绝不敢在此时去打扰长公主的。
江老夫人已经吓哭了,用尽身的力气挣扎着,而肖有福手上一用力,就让江老夫人发出了一声地“嗯”,听上去有些像怕,又有些像生气。
肖有福连忙欠身:“是,是,老夫人,老奴那就助您一臂之力。老奴是真的不敢,一切都是老夫人的吩咐啊。那个,父老乡亲们可是亲眼所见,如果那个啥的话,可要为老奴做个见证。”
他居然向众人们弯了弯腰,脸上的笑容里那无奈、被迫的苦意,几乎要自他的脸上化形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