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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的马当真是宝马良驹。就算是无法驰骋疆场,但是也没有被人养废: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它的两只前蹄差一点就要踏在皇甫的脸上。
皇甫除了衣衫与头发外是一动不动,直到三公主的马站定了,他才抱拳施礼:“臣,见过公主殿下。”话说完,他踮着脚跑了两步——其实真的不用跑,马就在他面前嘛,但他还是跑了两步。
也不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还是有什么想法,他居然是绕着马儿跑了一圈,才立到马下伸出手去牵缰绳:“臣不知道公主殿下驾临,没有远迎实在是罪过,就让臣为公主牵马赎罪。”
堂堂的大楚朝廷重臣,居然要给三公主牵马?!
肖有福甩了一下拂尘转过了脸去,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他刚刚差点把拂尘就捂在脸上,很想对众人言明,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皇甫此人。
三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皇甫:“你就是那个大理寺卿?看你还算有心的份儿上,嗯,本宫就给你个机会恕罪——这地面儿,可太高了。”
她是故意要给皇甫难看,牵马本就是粗役之人所为了,她却还是要折辱皇甫,非要皇甫做她的下马凳。
阿凤抿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江铭有些不放心;刚刚四公主他们前来,摆明是来帮自己的,所以皇甫对四公主他们巴结奉承,她也没有什么想法。
可是现在皇甫巴结奉承三公主,却让她一时间心里有些没底。倒底,皇甫是她刚刚认识的人,对此人的了解可以说半点也没有。
而她要把江铭交到皇甫的手中,心里不生担忧怎么可能?她忽然有些后悔,感觉不应该让江铭去大理寺,万一给某些人以可乘之机,那她今天会不会就是见江铭的最后一面了?
越是如此想阿凤越是不安,她脚下移动就要把江铭拉回来。
肖有福轻轻一扯阿凤的衣袖:“公主,您信不过皇甫可信得过老奴?”他垂着眼皮:“那家伙没脸没皮惯了,可是骨头却是有的,还很硬呢。”
阿凤听到他的话终于收回了脚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却想看看再说。反正她是公主,现在就在她公主府门前,如果她不同意的话,大理寺的人也带不走江铭。
她想好后给禁卫军的将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随时待命。这一队禁卫军是皇帝赏给阿凤的,自然唯阿凤之命是从。
因此阿凤的眼色打过来后,禁卫军悄悄的展开了队形,把所有的公主、驸马、江家的人还有大理寺的人都围在了中央。
没有阿凤的命令,今天谁也不要想离开这里。
这天底下最大胆子的军队便是禁卫军了,在大楚之内他们就没有怕的人:因为他们是皇帝直属的军队,自然有着高人一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