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铭和阿凤无声呻吟了一下,但他们都没有阻止也没有反对;因为皇甫这人真的很有趣啊,做长辈的话就真的不好了,倒不如做个兄长更好玩儿。
三公主气的真把绣鞋扒了下来,一下子就甩在了皇甫的脸上:“你、你——!”她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来了,有一肚皮要骂人的话,却只是你啊你的你了半天。
皇甫也不理会脸上的灰扑扑的鞋印子,爬起鞋子来对郑小侯爷使个眼色:“得空谈,得空谈。嘿,我可是孤身一人啊,无靠山什么的,从今往后能……”
“咳,那个谁,你过来。这是三公主的随身之物,是赏给新驸马爷的,还不快给新驸马送过去。”他直接把鞋送去江旭那里了,完没有接收到三公主的怒火。
他把鞋子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抬头看着三公主笑的真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儿:“公主殿下,您拿定主意了吗?”
三公主瞪着他,真想让人取剑来劈了他,但也真的只能想一想。她就算是贵为公主,大理寺卿可不是平常的官儿,不是她想杀就能杀的。
因此皇甫的话就越发气人了:如果公主殿下真能杀了他也无事,他还会那么出主意吗?所以三公主气的鼻孔里喷出来的气都要点燃自己的头发了。
“来人,给本宫打,狠狠的打!”三公主是不能杀了皇甫,却可以打皇甫啊,不过就是拼着被皇帝骂一顿嘛,她总之也要出这口恶气。
因为在她看来,皇甫比阿凤江铭可恶太多太多了,今天不杀他日后也想法子要其人头,不然的话她会寝食难安。
皇甫闻言大声叫起来:“住手!不劳烦公主身边的诸位了,你们天天伺候公主殿下已经足够辛苦,而且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让公主身边的人动手?没的脏了你们的手不是?”
“脏了你们的手也就罢了,可是你们还要伺候公主,就会弄脏了公主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的罪过已经不小了,还是不麻烦诸位了。”
他看向三公主努力的笑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卑微来:“臣,自己来,自己来。”他说完抬手就打起自己来——这次没有打脸,他往自己胸前、大腿上、胳膊上打个不停。
听那个声音还打得真不轻,只是看他打得那么起劲,又感觉他好像没有真正的用力:至少没有打伤他自己。
噼里啪啦的声音进了三公主的耳朵,让她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兼眼前发黑:“气、气死本宫了!”
遇到皇甫这样的人,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要杀皇甫,皇甫会给她递上长剑的,还会奉送一个无比卑微的笑容;要打皇甫,皇甫都不用她的人费力气,自己打自己就能打的不亦乐乎。
皇甫就是个滚刀肉啊,就算三公主有通天的手段,至少在此时根本就拿他没有半分办法。
“那个,”皇甫却仿佛不见三公主的头发烧起来不罢休般又开了口:“臣想请问公主殿下,您是想打臣个鼻青脸肿呢,还是要把臣活活打死?”
“臣不知道公主的心意,臣就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往那里下手,用什么样的狠手才能让公主殿下息怒。还请公主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