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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在宫中多年的人,在宫中生活习惯的人,从头到脚都要打扮的齐整才会出门:这个齐整呢,和阿凤认为的齐整是不同的。
比如说头上的饰物吧,当然不会只戴一两样,但是却也不能戴的太多晃花人的眼睛,这里面的学问也就大了去了。不过如阿凤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去关心这样的学问。
可是太后却是正经的宫中人,所以她出来所穿的衣物那真就是按着规矩来:左一层、右一层——这还不是冬天,已经穿的算少了,也足有六七层之多。
所以阿凤就是尽力在她腰上掐,也不会掐伤了她。痛当然是痛的,但是相比起太后在阿凤胳膊上掐出来的伤,那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正是因此,太后才会笑的极为欢畅,就差笑出声来了:你居然当面在哀家面前弄鬼,真以为哀家现在动不得你了?!痛吧,可是你叫得出来吗?
是阿凤先动的手,太后才会见招拆招还击的,因此她占了上风后才会如此的高兴;要知道,这几乎是唯一的一次她在阿凤手上没有吃亏呢。
阿凤忽然尖叫了一声:“唉哟——!”声音那叫一个响,而且还自带颤音和拉长音,当真是有点荡气回肠的模样。
太后的笑容一凝,看着阿凤的脸手都没有来得及收回:她居然叫了,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阿凤也对她动手了。
再说,她们两人在皇帝面前不是正在装乖嘛,又不是她一个人在演戏,演着演着其中一个出了戏,自然让太后很难相信了。
皇帝和皇后齐齐看向阿凤:“怎么了?”皇后的眉头皱了一下,皇帝倒是完没有猜到,看着阿凤的眼中是询问。
皇后却瞪了阿凤一眼——她最反对的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因为在她的心中,阿凤的一根汗毛也比人的一块肉重要太多了。
阿凤却一面抚摸自己的胳膊,一面低下头摇晃她的小脑袋:“没什么,没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小,听上去就让人知道肯定有什么,只是她不肯说罢了。
不肯说也就算了,但是阿凤却不停的抚摸她的胳膊,她又穿的不算多,衣袖也就在她手来来回回中缩了上去,露出了胳膊上的青紫血痕。
太后看到阿凤胳膊上的伤痕后,抬头看向皇帝:“哀家,哀家——”她张了几次口,终究还是无法自辩,最后想到是阿凤先动的手,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是阿凤先对哀家动手,她对哀家下手可不轻呢,不然哀家冷不防之下也不会痛叫出声。”她有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反正有错的人也不是她一个,正好也让皇帝见识一下他疼爱的长女是什么德行。
皇帝看着阿凤胳膊上的伤很心痛:“母后!”他没有想到太后刚刚还对他说什么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对阿凤和皇后下手了,却没有想到就在他的面前,就对阿凤下了这样的狠手。
阿凤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皮肤正是粉嫩的时候,不要说太后那样下死力了,就是平常不注意碰一下都会红肿的:现在,她的胳膊真是有点惨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