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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们也是个个都瞪着眼睛瞧皇后。他们当中大半人对皇后都没有恶感,因为这样的一位皇后,实在是让人挑不出理来,且也真得是他们这些皇子之福。
嫡母能真正的关心他们、教导他们,不要说是在皇家,哪怕就是在平常百姓家,也是不多见的。
皇后没有私心,对皇子们基本就是一碗水端平,同时对他们的课业极为上心,每天都会亲自过问:同时,也会为他们解决一些事情,包括他们不方便开口对皇帝说的事。
就算如此,他们听到皇后的话也认为皇后今天可能是生病了,要不就是被太后逼疯了:不然的话,立太子一事又怎么才能不厚此薄彼呢?
就算此时把他们个个都封成亲王又如何,立为太子的那个父皇可是把整个天下给了他,给他们的左右不过一个小小的封号罢了。
太后笑起来:“厚此薄彼?哀家倒想听一听。”她这是有意要落皇后的面子,认为皇后是说错了话,但她就要揪住不放。
揪住人不放也不能解决问题,江铭把手中已经服毒自尽的传令兵狠狠的掷到了地上,看了看左右,他向墙那边靠过去。
地上是箭矢。传令兵早一步服毒,如果他没有服毒的话,也会死在乱箭之下;那下令放箭之人根本就不理会传令兵的死活。
江铭喘了一口气,抹一把脸上的汗水,压下了心头的焦燥:他知道自己上当了,而引他离开阿凤显然就是谋划之人的目的。
如今的阿凤不是出了事,便是正面临危险——但是他急也于事无补,保不住自己就无法去保护阿凤。
他再次瞧了一眼传令兵,确认无误此人身上的衣物,与插在后腰上的令旗,都是兵部统一给各军制做的:这样的衣物没有人敢仿制,一来不易,二来也是死罪啊。
现在他无法知道传令兵是偷来的衣物,还是兵部的人给他的,或者干脆传令兵就是一个真正的传令兵,不过就是被人收买了。
箭雨已经接连射出来了七次,每一次射完后总有一段间隔,虽然时间不长不足以让他逃出包围——他不是没有试过,只是每一次都被箭雨给射回原地。
江铭的眼睛猛的一缩,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次的间隔时间太久了,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此时箭雨理应满天飞了。
这个小巷子,已经变成刺猬窝了——而他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在无物可以遮挡的情况下,他自己也不清楚还能支持多久。
还有,京城中的各衙门反应也太慢了些,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呢?只要他撑到官家的人到来,他就算是赢了。
江铭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依然没有箭雨落下来;他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平安无事;他一咬牙旋身跃起,双手时刻准备击飞会突然降落的箭雨。
没有,一枝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