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搭理他,为首的侍卫长喝了一声,“搜!”
侍卫在房间里一顿搜索,柜子,衣橱,屏风后,床底,甚至连泽兰的床都没放过,一手掀开了被子,泽兰的身子瑟瑟发抖。
侍卫长上前来,盯着泽兰问道:“有人闯进来过吗?”
泽兰手指执住被褥,白着小脸怒道:“你们啊,你们闯进来啊,我好端端地睡觉,你们闯进来干什么?”
侍卫长没理会她的愤怒,又再环视了一眼房中,还夺了火把抬头看房顶,房顶完好无损,应该无法从房顶逃走。
侍卫长扬手,“退!”
他再随即对泽兰拱手,“得罪了!”
侍卫离开,顺手把门给带上。
泽兰松了一口气,没迅速把少年放下来,而是等脚步声都走远了,才抬了手,黑布现形,包裹着少年徐徐地落下。
泽兰持灯过去,只见他腹部中了剑,伤口很深,用腰带缠着遏制了血渗出,但是,腰带已经被染红了,也就是说没有止住血。
他的身体温度很低,甚至是冰冷的,气息也十分微弱。
泽兰捏火为他凝了伤口止血,再以黑布覆盖伤口,伤口消失不见,但是,这只是障眼法,伤口还在的,需要继续治疗。
他身上的寒毒特别厉害,这或许是和他练习御水之术有关,泽兰以意念盗取了妈妈药箱里的药给捏碎给他服下,再以火焰为他暖和身子,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关。
那天本只是鼓励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他是去刺杀镇国王了吗?
少年皇帝确实是去刺杀镇国王了。
镇国王一直都不知道他偷偷地练武,更不知道他暗中已经养了几个人,刺杀是在暗夜进行的,镇国王大意,没有防备,被他所伤,临急之下撕下他的面罩,但是没看清便被他逃脱。
泽兰把他放到床上,再以黑布覆盖,这种障眼法是很低端的,当时只是出于好玩跟师父学,没想到还挺好使。
泽兰白天的时候出去走了一圈,得知镇国王伤重,府中的侍卫防御明显增强了许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整个府邸,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道,泽兰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得知少年身边的人部都被砍头了。
少年皇帝失踪,镇国王派出了很多人去找他,也大张旗鼓地抓捕刺客,抓捕一名腹部中剑的刺客,各大药铺医馆,一律发现,必须立刻上报。
镇国王已经认定是少年皇帝行刺他的,只是一天没找到,就一天不能对外公布。
只要找到他,对比过伤口之后,就无所遁形,伤口是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他找任何的借口,都无法自圆其说。
镇国王如今完不理会泽兰,只命人盯着她,只要她不闹,任由她如何。
这一次刺杀,虽然重伤了他,但是,却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废帝,所以他如今忙于布局。
少年皇帝在泽兰的屋中醒了过来,还没瞧清楚情况,就听到熟悉的软软的声音响起,“哥哥,你醒了?”
他对上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怔了怔,才记得自己刺杀失败之后,闯进了她的院子里。
当时是慌不择路,并不是故意来这里。
“你伤口痛不痛?已经在愈合了。”泽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