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梯的时候,张宁问坐在客厅沙发上揉着额头的男孩。“张衍渊,你回来干嘛?”
“叫谁呢,叫哥哥。”张衍渊手放下,从衣口袋拿出一瓶药,递给她。“止痛喷雾玫瑰香气的,春夏多雨天气。可惜装了假肢就会肿痛。”张衍渊拉起她的左手看了看,满眼痛惜。
“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只是少了一根小指而已。”张宁抽回了手,插入口袋。
张衍渊看了看那架黑色三角钢琴,低着头双手摩擦着,久久没有说话。
“吃吧,别想那么多。”张宁在前面丢了一袋口袋给他。
“你姐姐,下飞机了。”张衍渊看了看时钟说道,说完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得可爱可亲,“宁宁啊,可不可以当我没说过?”
“真的吗?”她急忙放下饼干站了起来,笑了起来问道。
“差别啊,差别!”张衍渊看着张宁从衣架上,穿上羽绒服就打开了门,又喊道,“等一下我。”说完,他跟着出门,又返了回来跟伍奶奶要了钥匙。
到了十字路口,车子就停止了。前面是一片混乱,警车和救护车在前面是一辆被撞变形的汽车,汽车下面是一大摊的血。经过一番抢救,伤员被抬上救护车。
张宁想探身向前看,就被一个手掌捂住眼睛,“小孩子,看这些做什么!”
张宁用力扯下他的手,就看到抬过一个男人,那张脸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后面还抬着另一个男人,衣服上都是血。他们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在路人议论纷纷中抬上了救护车。
张衍渊从另一边开车过去,沉默不语,时不时眼睛看向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