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康医院,谢谢。”张宁说完,低头牙齿在打颤。
“哦,私立医院,那个费用昂贵的医院。”司机从后视镜,看向阴晴不定的张宁说到,说完砸砸嘴。
做了个身检查,身体无异样她才放下心。想到肩膀上的刺着黑蛇刺青,怎样也洗不干净,使她恼怒不已。锁在书房,疯狂在写毛笔字泄愤。黑色的笔墨,黑色的蛇身,越看越心烦意乱。
她知道这条黑蛇代表什么,是个黑色组织标志。她的朋友是因为这个丧了命,在天台下一跃而下,他转过身看向自己那么绝望痛苦无助,他的眼睛映着夜里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无声的眼泪在疯狂地流淌。
他二十岁的花样年华,在周围绝望的哭喊中这样陨落。父母亲痛失他们的孩子,奶奶痛失她最得意的学生。而她在他们绝望哭喊中,好像溺水一样令人窒息不已。
她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手运笔,让内心的恐惧不那么强烈。
花简望着手机上的照片无声地笑了起来,天之骄子就要陨落在拱星捧月里了。看到花常富从车上下来,她跑了过去亲昵地喊他爸爸。
“你可要乖乖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照看着您呢。”花简笑容灿烂,天真无邪地看着花常富说到。
花常富点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宠溺的看着她,花常富回到房间立马变了脸色。
看着床上的老人,错认他是她逝去儿子的痴呆老人,正抱着照片睡着了。他替她捏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关处,回头小声地喊到,“亲爱的妈妈,晚安。”
门关好后,闭着眼睛的老人眼角流出一串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