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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沉的黑夜偷走的了夕阳,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挑着两满篮子菜,孤零零的叫卖着,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今天又白白过去,家里的老太婆又要饿肚子了,唉,老天爷怎么不给条活路啊,这么早下什么雨啊!”老头气狠狠的站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骂到。
天越渐黑,行人都走光了,青石板也变的非常光滑,一个瘦弱年轻人急切的在雨中奔跑。刺溜一下年轻人摔了一个满地,想是摔的不轻,叫了两声,便没了声音。
“没事吧,”老头听到有人摔倒喊了声,雨越下雨大,遮挡了他的视线,他瞅了瞅什么也没看到,正要上前去探看。旋即那边闷哼的发出了一个声响来,老头点点了头,又回头走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小心啊!“
“这早上出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午后咋就闷了起来呢。”老头还念叨着,挑着菜篮子慢慢的走远了。
过了不一会,眼前这条宽阔的泥泞大路,就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看着亮莹莹的,一个铺子门前挂着灯笼,火红火红的在风雨中摇曳着,为还没来得及回家的人照路?
您可想错了,往常可能是这样,今日却不一般,路上除了雨声静的可怕,哪有行人呢!有人,但不是行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急切的从亮着红灯的铺子门前穿过,仔细数数大概数十骑,吧嗒吧嗒的飞驰而去。
忽然马队中有一骑掉转马头,来到那铺子门前停了下来,从马上下来一个人,看不清模样,亦看不清男女。就且称他为“马上人”吧,这马上人站在乌黑的骏马旁边,站了一会,然后轻轻的从马背上抽出一把剑来。
而与此同时,那马队也过来了。“师姐,怎么了。”一看这发出声音的不是玉虚还是那位,那个“马上人”自然是玉卿。
玉虚见师姐抽出了剑,小心的望向四周,除了无数个黑洞洞的路口,什么也没有。这儿有个人,玉卿说着话,拿着剑往一个路口边走去,起初什么也看不到,走近才发现,真躺着一个人,原来被房影子映住了。
玉虚赶紧上前去,看那人身穿华服,脸上白白净净,显然是个富家子弟。轻轻的探下鼻息,还有气,好像是被点了重穴,可身上却不见一丝伤痕。玉虚尝试解穴,却怎么也解不开,玉卿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此时雨越下越大。
马队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一位素服老者走在前面,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然后忽然抬起头看向四周,四周除了黑洞洞的路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老者略有所思的脸上带着流不尽的雨水,他凑在玉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玉虚显得很激动,一脸冷静的直瞪着他。
老者脸上的雨水流的更快了,他叹了一口气,向其他几个人摆了摆手,复又上了马。然后就见马队里的两个人抬着这个年轻人,走在马队前,玉虚玉卿牵着马走在后面,一队人快速的离开红灯笼的光影中。
就在这群人消失的一瞬间,从那黑洞洞的路口中的一个口,慢慢走出来一个文弱的白净男子,他阴沉着脸望向这群人,轻轻的拉了拉手边的黑绳子,闪身消失不见。
悦来客栈门前站了几名戴斗笠的统一服装的人,个个手里提溜着红灯笼,显然是在等什么人。其中一个没有戴斗笠的中年人走来走去,不时望向远处的大路上。
忽然,一阵吧嗒吧嗒的马蹄声响起,中年汉子仔细瞧了瞧,忧愁的脸上见了一点喜色,大踏步的迎着雨走了过去。
“老帮主,终于等到你了。”中年人边走边说。
“老四,快,喊几个人把这个人抬到客栈里面去。”马上一个人喊道。
“三哥,你也来了,好,我这就安排,你们先进去,二哥大哥来了没有!”那个叫老四的人高兴的说道,可还能看到脸上的愁意。
“走,到客栈里面去说。”老者中气十足的说了一句,下了马,也不管其他,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二哥,老帮主似乎不太对啊,路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老四安排好人,然后凑到老三跟前说。
“咦!这两位是谁?”老四诧异的看着玉虚玉卿说。
“老四,走,先到客栈里面再说。”老三说了句,也不理老四径直走了进去。只留下老四一个人郁闷的站在原地,然后又瞧了瞧从眼前走过去的两个陌生人,也默默的跟在后面进了客栈。
悦来客栈里面,已经点了不少灯,可老三还是吆喝着小二点灯,点灯,这黑漆漆的看个鬼啊!小二一脸无奈的看了看掌柜,见掌柜发呆,那个中年汉子又满脸横肉,看上去是个狠家伙,没办法,只好去又添了几盏灯火。
“不行,再点几盏来,还是不够亮,”老三又喊到。
小二哭丧着脸,又点了几盏过来。
“混死的杂货,怕老爷不给你钱怎么的,还是不够亮,再点几盏来,一并算钱给你。”
这时,掌柜的笑着回答说:“大侠莫急,这就点来。然后吩咐小二多点几盏,反正有人算账,不在乎这点灯油钱。”
“好了,小三,够亮了。小四,把刚才那个人抬进来。掌柜的,麻烦你并几张桌子,拿一床被子过来。”凌文举吩咐道。
两位小友,先去换换衣服吧,看衣服都淋湿透了。
这边小二领着玉虚玉卿到了房间,凌文举在后面又说了句:“烦请二位尽快下来,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