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刘二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打昏了过去。
当刘二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这一醒,脑后一跳一跳的痛感顿时令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一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被稀里糊涂的打昏了过去,刘二狗也感到颇为丢人。
摸了摸后脑勺,刘二狗顿时又疼得一阵龇牙咧嘴!不过触手之处却是有一块药膏,伤口想来已经得到了处理。
又环顾了一圈周围,果不其然,自己正躺在艾薇儿的药局里。
邻屋正传来阵阵艰涩的研磨声,想来是有人正在用石臼捣药。
说起来,自从这药局开张以来,自己怕是成了第一个“有幸”在这里住院的病人了!
一想到这,刘二狗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随手掀开被子,刘二狗摇摇晃晃的下了床,推开了病房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刘二狗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艾薇儿,反倒是德莉丝正在工作台旁,汗如雨下的研磨着。
“醒了?好点了没?”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德莉丝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有点疼”刘二狗又摸了摸后脑勺,颇为郁闷的咕哝了一句。想了想,旋即又问道:“艾薇儿怎么不在这?”
“她?”一提起艾薇儿,德莉丝的声音顿时也有些异样。“她在埃兰斯特那边帮忙,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过去看看。”
“哦。”刘二狗点点头,便迈步向大门走去。临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回身,对还在研药的德莉丝喊道:
“谢谢你的药!”
直到刘二狗离开了药局,德莉丝才低声自语了一句:
“不客气”
由始至终,她都背对着刘二狗,没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埃兰斯特的住处并不难找,转过几个街角后,刘二狗就站在了埃兰斯特的大宅前。
对埃布尔的求饶,埃兰斯特不仅不为所动,反而非常严厉的训斥道:“饶了你?你第一次喝酒误事吗!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酗酒不要酗酒,你从来都当成耳旁风!今天居然还把领主大人打昏过去了!”
说完,埃兰斯特一跺脚,怒气冲冲的对艾薇儿说道:“动手!”
只见艾薇儿非常不忍心的看了埃布尔一眼,叹了口气,随后伸出双手,虚按在埃布尔上方。
随着艾薇儿的动作,埃布尔体内的生命能量顿时得到了活化!
只不过,在刘二狗看来,这活化的程度很可疑,基本就只是增强一些感知的程度而已,完不像在给埃布尔疗伤的样子。虽然刘二狗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伤。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的疑惑迎刃而解了。确认了埃布尔的活化程度之后,艾薇儿对埃兰斯特点了点头。
埃兰斯特手中的毛刷,就在埃布尔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按在了他此刻十分敏感的皮肤上!随着毛刷的刷过,房间里又响起了埃布尔熟悉的惨叫。
看到这,刘二狗才明白,艾薇儿哪里是在给埃布尔疗伤?
根本就是通过激发生命能量,把埃布尔的体感成倍放大,这才让毛刷的酥痒变成了阵阵酷刑!
角落里的布德利,早就看得跟筛糠一样,通体抖个不停了。而一旁的布费克斯就这样阴仄仄的盯着他,大有接下来拿布德利开刀的样子。
对这两个不成器的愣头青,埃兰斯特和布费克斯一直以来都颇为头疼,而今天埃布尔更是干出了“打昏领主”这样的事!这才让两个老家伙痛下杀手。
可是,看着诡异惨叫着的埃布尔,刘二狗却怎么都不觉得解气。
因为这头肥老鼠每叫一声,都等于提醒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一件事:
“领主大人被我今天耍酒疯打昏啦!”
怪不得自己来的路上,看到那么多对着自己偷笑的人!
想到这,刘二狗顿时怒从胆边生,操起毛刷就亲自上阵!
一时间,埃布尔的惨叫声,又上了一个八度。
一直刷到埃布尔几乎要尿了裤子,埃兰斯特才余怒未消的把他放了下来。
而角落里的布德利连想要昏过去都做不到,只好在布费克斯的胁迫下看了个程。
其实以埃布尔的体质,一柄毛刷根本就没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甚至连毛都不会掉几根。
可问题是,就是这连疼痛都算不上的酥痒感,在艾薇儿的手中却被成倍的放大!这样一来,埃布尔连想要借助痛感分神都做不到,只能痛哭流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