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论出题,必定是针对国家时务而来。
小河村那一隅之地,等到国家大事传递过来,恐怕要数月之久,早就过时了!
没有时务消息支撑,自己就不能靠押题而针对性的学习。
可策论的涵盖面之广,涉及到整个国家大大小小各种问题。
没有时务消息支撑,只能做面的学习。
可那样一来,时间成本、物质成本,将呈倍数上涨,绝非自己能承担。
沈玉书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说道:“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哪怕不动用国公府的力量,去城里随便哪个酒楼一坐,你都能听到不少消息。”
“甚至,若是你开口,国公府可以请人来教授你学习,帮你押题。”
“不仅不用担忧钱财,甚至还能让你凭空多出几份中举的把握,何乐而不为?”
“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
苏平再次陷入沉思。
回小河村,自然是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可那样的话,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领略儒道的风景吗?
无论怎么选择,好像都是对的。
但又好像都是错的……
沈玉书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抄本等待。
过了很久,苏平内心的天人交战终于结束。
“请恕苏某依旧不能答应。”
苏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有劳三公子费心,在下惭愧。”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不单单只是尊严的问题,更多的,是因为一旦入赘国公府,这辈子就完完的受制于人了。
权势和富贵,苏平固然喜欢,但他觉得舒心更重要。
想想看,好不容易在儒道上取得了成就,可以出人头地了,结果国公府一道命令,自己就得乖乖听话,那得多憋屈啊?
比不走儒道还憋屈。
再想想看,自己来了这么久,结果只见到了沈玉书一个国公府嫡系。
那些主事的少夫人们,从头到尾都没露一下面,其中意味实在明显不过。
给这些人当赘婿,苏平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不用惭愧。”
沈玉书摇了摇头,叹道:“接下来可能要委屈你了。”
“嗯?”
苏平一愣。
这话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还要强逼着我当赘婿不成?
沈玉书没有解释,转身下楼而去。
苏平站在窗前,警惕的盯着院内的动静,生怕一会儿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狞笑着闯进来。
很快,苏平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来的不是大汉,而是知琴和知画。
大概两刻钟后。
知琴带着知画登上楼来,一脸愧疚的看着苏平。
“苏公子,您…您可能不能住在这里了,”
“不能住在这里?”
苏平一时没明白过来。
“府上经过这几日调配,已经为您腾出来一间空房,所以……”
知琴有些支支吾吾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