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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只是有些小小的疑点,就不劳馆主费心了。”白素贞温和的说道。
但潜台词秦月楼也是能听懂的,无外乎便是我不想说,您也别问。
而后秦月楼便对着涂清阳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小许继续出去了,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乡亲们也热络的表示想来帮忙,但是却都被涂清阳和小许仙打发走了。
涂清阳与小许仙使用的借口都是有关乎于秦大夫的婚娶之大事,于是门外的这些乡亲们也纷纷表示了解,接着便散了。
小许与涂清阳也顺带手的帮秦月楼把门给关起来了。
眼见着门关好以后,秦月楼也说了起来。
“这倒是我唐突了,只是那孩子还小,您最好还是仔细斟酌一番吧,若是报恩的话,其实也没必要非得以身相许。”秦月楼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心里也有些自己的考量。
他倒是不清楚这个版本的白娘子传奇和前世所了解的剧版有没有什么出入,但前世了解当中白娘子与许汉文所生的儿子却是文曲星下凡的许仕林,
若是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来分析的话,这其中必然是有大能在其中做局的,只是做局为了什么却又不得而知了。
要是换成动画版的话,那问题好像又不是太大了,
但这问题便在于,此界白蛇传和前世并不相通,只能起参考作用,
所以往好的方面去想,并没有大能在其中做局,但就算是往坏的方面去想,自己扰乱了大能的布局,大能还能亲自下界来弄死自己不成?
无非就是倒霉点,但自己有系统,这所谓的倒霉事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成就系统的资粮,只是问题在于自己能否度过罢了,
哪怕自己度不过,自己还有别的分身,万一这本体身陨,自己还是可以借助其他分身而重生的,
所以秦月楼对“大能布局”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太过于忌惮,简单来说就是作死。
但这作死也有个度,因此秦月楼只是提一嘴,好试探一下白素贞的情况。
白素贞听了秦月楼的话以后,脸上的淡雅笑容虽然还在,只是稍微有些尴尬了起来。
“秦大夫,您这话说的实在是过于直白了。”小青说了几句,“何况您还是先把您这店铺给打扫一下吧。”
“哎,这倒也是。”秦月楼点了点头,于是便从仓库里掏出了一颗迩去法界球。
这迩去法界球是白事一条龙分身闲暇之余做出来的,
自从那天地玄门当中脱出之后,秦月楼的脑中便有大量繁杂的知识,施展分身以后,这些知识也被他有意识的平摊了出去,
也正是借助了某些阵道法界知识,这白事分身才能开创这迩去法界球。
将这迩去法界球扔在了地上,随后这法界球便扩展开来,
迩去法种飘散在空中,分担着各个节点,形成了一道法界网络,
于是这道法界网络将医馆内部笼罩了起来,起先的一片狼藉也在迅速的复原着,
宛若时光之流水须臾之间滚滚倒流,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医馆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秦大夫这一手可当真是玄妙啊。”白素贞夸了一句秦月楼,“既然秦大夫施法让这医馆重归原样,那我们姐妹二人也不便叨扰。”
白素贞意思是要走了。
秦月楼也没有留的心思。
“无碍无碍,闲来无事可来我这品茗聊天,就算是二位想帮忙也是可以的。”秦月楼笑道。
之后随意的客套几句,青白二蛇便也离开了。
而秦月楼也重新打开了门,继续看着《医》书。
过了没多长时间,穿着褴褛僧衣的法海又上了门。
“我该如何称呼你?秦大夫?还是秦店主?诗乡城一别也有小半年了吧。”这法海很明显是用己身神通从官府衙门走脱了的。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啊。”秦月楼收起了《医》书,看向了法海。
先前打了一场,法海也冷静了下来,因此现在也没有贸然动手,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未剑拔弩张。
“施主你的传承我不便过问,但我还是不曾理解,你为何要包庇那两条蛇妖?你明明是人,为何要如此?”法海十分不解,看起来还颇为痛心疾首的样子。
“人家又没用作恶多端,只是在我这店里随便看看你就要抓了人家,你这又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就是妖,是妖就该抓才是。”法海掷地有声。
“妖分善恶好坏,你不去抓作恶多端之妖反而抓那些与人为善的妖又是何故?那两条蛇妖身上可并无血食污浊之气,而且法门也是清修,身上清气升腾,我都能看得出,你看不出?”秦月楼也杠上了法海。
“我看你是被美色迷了眼才会说出这等胡话。”法海冷声讽刺着秦月楼。
“抱歉,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美色可迷不了我的眼,何况所谓贪痴嗔,你刚刚可是犯了嗔戒,动了杀心,这可不是出家人该有的慈悲为怀的心态,何况我看你这肉身强悍无匹,你这根脚也不似人族,莫不是什么妖物转世吧?”秦月楼也嘲讽着法海。
“你!”法海绷不住了,看起来又被秦月楼给气到了。
“又想犯戒?”秦月楼手中螺线丸也浮了出来。
气氛重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秦月楼思索了一会儿,便又说了起来。
“人与妖之间的关系能否变好,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原谅恶妖是佛陀的事情,对于恶妖来说,我见到了就会负责送这些恶妖上西天,这一点我们的目的算得上是一致,我并不否认,
但善妖什么坏事都没做,你抓了人家,之后会怎么办?镇压了?那不等于是毁了人家的清修苦修?那你这又算是什么说法?想用佛法感化本就为善的妖类?那你这佛法感化了个锤子?
若是因为你这一己之私而害的人家仇视人类,之后开始吃人进补,那这份业障到底该算在谁的身上?
因果因果,你这种的岂不是恶因?结出来的不也是恶果?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
你便等于是间接的杀了人。”
秦月楼的话也掷地有声。
“这说明妖本性便为恶,我杀了也无不可。”法海似乎并没有被秦月楼问到。
“那被害的人呢?被害的人就活该因为你的缘故而死?”秦月楼的火气上来了一点。
“那只能说明,他们前世有罪过,只能来世再偿还了。”
“狗放屁,说的什么歪理?什么受害者有罪论到你这就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我可去你嘛了个巴子的吧。”秦月楼怒极反笑,手中螺线丸也被他拍了出去。
但这法海也被秦月楼轻飘飘的一张拍成了飞花散落。
这并非是法海本身,而是法海施展佛法的一个化身,估计就是想来找秦月楼问个说法。
但法海估计也没想到秦月楼脾气会这么暴,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月楼硬生生的把这化身给拍没了。
就在秦月楼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几个乡里乡亲搀扶着一个小孩来到了秦月楼的店铺内。
“秦大夫,不好了,您快给这孩子看看吧···莫名其妙的就···”这来者话还没说完,那小孩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秦月楼倒是听了个真切,这哇哇大哭的声音下还有一个由小及大的声音,好像是在模仿着这个孩子的哭声一般。
那个热心的乡亲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那阵模仿的声音,脸色变得有些惊慌的指着小孩,想说些话但愣是卡在嘴里,最终才憋出了几个字。
“···中了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