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吧,你说这里藏着一个邪术害人的家伙?」和世荖也收敛起了先前说笑的样貌,转而凝重的问道。
「你这思考的弯子才转过来?」秦月楼瞥了一眼和世荖。
「那我可得管管啦,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大靖治下岂能有此等邪人猖狂作祟?真是不把靖夜司放眼里了不成?」和世荖说着,也有股愤慨之意,「有这种人存在,大靖的同胞哪日被暗害都找不到作案者,这种人,该杀!」
秦月楼打量了一眼和世荖,这人说这话倒是发自肺腑,对于和世荖的观感也增色不少。
「不行,这人必须得找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既然已经发现你了,估摸着现在正在想该怎么逃了。」和世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线装书,名字赫然正是《西厢梦谈》。
「西厢梦谈?有点眼熟···哦,沈二巨作啊···啧,下头。」秦月楼心中暗道,连骂晦气。
然后他反应过来了,这西厢梦谈···好像是讲述龙阳之好与断袖之癖的书啊···
秦月楼搬着椅子,往后挪了点,但他也很疑惑,和世荖贸然的拿出这种非清水的脆皮鸭文学干什么?
「不是,你拿这书出来看干什么?」秦月楼皱眉。
像是地铁老人手机复刻一般。
「我的神通是需要看话本才可以触发的,我之所以来这里也是看这本书触发的,不过我的神通比较被动,有时候主动去触发也没成功几次,我希望能够触发一下,找到那家伙的所在。」和世荖解释了起来。
这就是你堂而皇之看脆皮鸭的理由?你真以为我会信你?诡计多端。
秦月楼翻了一下白眼,便没注意和世荖了,估摸着这和世荖也不擅长追踪类型的相关法术。
突然间很是羡慕白事分身,人在家中坐,掐指一算就能算到各种事情,比较符合他期望的画风。
可惜,他部精力都在医书上,还有武功构思上。
稍微有些百无聊赖,他也不好妄动,避免打草惊蛇。
只不过,这肴馆当中的局势似乎有了些乱象。
借由御气所感知的肴馆气场发生了一些隐晦的波动,这股波动源自于法力。
有人在施术。
秦月楼警觉的看着周围,也关注了一下和世荖,这和世荖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他也感知到了。
「你快点激发你那神通,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秦月楼也运用起了御气之术。
和世荖闻言:「那便交给你了,我争取尽量激发。」
「你最好是。」秦月楼回了一句,便专心感知起了肴馆当中的气场。
肴馆的气场改变,但同时其中也在酝酿和孕养一些旁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常人并不能见到。
可是破除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只需要将纷乱的气场抚平即可。
说来简单,却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像秦月楼这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抚平气场的。
秦月楼表面不动,可却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六耳借相,听取着源自于气场的心声。
啊,不要,那里,不可以···
好,那就抚平这里。
爽,官人我还要!
好,那就多给你点甜头。
哎呀哎呀,讨厌啦,坏死了你。
好,我就一坏到底。
「不愧是肴馆气场,一个个的心声听起来都那么的···骚气。」秦月楼心中腹诽,但也一时半会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抚平这中间的气场,这可以说是···风水。
气场之变也影响着旁人的气场,虽然秦月楼不通风水,但是略微涉猎过《相》书的他也知晓何为风水。
地相曰风水,天相为星辰,人相为整身。
而从地相当中衍生的风水学说也有个他山之石的作用,
那即是人身风水,这也是《相》书历代持有者中的某一位提出,并交由后代传承者补充的理论学说。
建筑风水勾动了人身风水,自然也就影响到了普通人。
轻则情绪大变,重则病邪缠身。
受到了影响的普通人不在少数,毕竟虽然未至天黑,可人数却也不少,清倌人,乐师,顾客···
都在这变动的气场当中,被勾动和交感,时而性盛至灾,时而圣贤如佛,时而欲求几近疯魔···
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轮转。
生、死、耳、目、口、鼻,六欲回还。
七情六欲转圜不休,人身风水也被搅乱,因此各路邪病便有了发挥的余地,毕竟七情六欲也上身。
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何况七情六欲轮番轰炸,
纷杂的病症剪不断理还乱,恰恰构成了怪病异症的条件,秦月楼就发现自己在抚平建筑风水的时候也刷出了一条新成就任务。
但他没仔细看,不过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用邪术害人的家伙没有伺机逃跑,反而是准备搅乱肴馆内的局势,估摸着是打着趁乱逃脱的想法。
但秦月楼怎么可能遂了那人心意?不合时宜的胜负欲也被激起,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验证一番自己目前的手段应用了。
「吼吼,居然主动靠近了吗,不选择逃跑而是主动靠近我。」秦月楼稍微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右侧的虎牙,看起来倒像是只调皮的小猴子。
他掏出了一颗冷藏的桃子。
「吾辈男儿当自强,吃个桃桃好凉凉。」秦月楼说着白烂话。
这种情况可以叫做中门对狙,
但秦月楼更喜欢称呼这种情况为···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