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道的道之能效也开始展露冰山一角。人之一生渺小无比,自身在天地自然宇宙中不过占据沧海一粟的微薄力量。
纵然身负伟力再高,又怎禁受得了天地无情的巨力?那一丝丝雨水之中饱含了无穷无尽的无情天道天意。
天意如此,向来难违,正如七子去六子回那般。无情巨力,家国难挡。
有情众生,又如何抵御无情天道?雨丝落下,正如天意伦常,而秦月楼便是逆天而为的那人。
剑意做剑,虚空凝现,正浮于秦月楼面前,秦月楼屈指轻弹,弹剑听潮。
听那天意之潮。问心长阶上,一万八千剑蜂鸣奏响,剑身晃动间冲天而起。
带起一万八千道流光,飞剑围绕山门大肆流转,而其中属于秦月楼前世今生的回忆也归还于秦月楼本身。
这一万八千剑,便是汲取问心长阶中萧秋雨忘情道的道理意境后而呈现出的一体两面。
忘情道一体两面,一方面是无情天道,可忘情非无情,忘情而已,俯仰之间拿的起放得下,放下后也可再度拿起,因此这忘情道的一体两面便是。
“有情众生。”忽的有一剑西来,好似天外飞仙。带起万道剑气,统合那一万八千剑,潇潇洒洒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直抒胸臆,飞天而起。
剑光闪烁间将那满含天意之雨绞灭。而萧秋雨也不再动手,虽仍旧保持那副清冷出尘之姿态,但萧秋雨却知晓自己的确败给了秦月楼这名新晋道主。
挥动袖袍,那一万八千剑与有情众生道剑便如归巢候鸟般接连回到大袖之中。
秦月楼也负手而立,望向苍天。
“天意终究难违,但难违不代表不能为,天破了,自己炼石来补;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疾病流行,不求神迹,自己试药自己治;在东海淹死了就把东海填平,被太阳暴晒的就把太阳射下来;你说天意难违么?天意向来为难的是不愿意跪的人,我不愿意跪,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我是道主,可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们不是道主,天道钟情于妖魔鬼怪,中意于域外邪神,总想将它们接纳入大靖补自己,可从未想过蝼蚁一般的我们愿不愿意,它愿意做跪着的奴隶迎接邪神,那就它自己去做,我不愿意跪着,因为到处都有不愿意跪的人,我今日就是要以己心代天心,把这天给掀翻了。”
“你要做什么?”萧秋雨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情绪。有情众生之剑在她忘情道的圆满心境上斩出了难以抹消的裂痕,但却也带来了新的可能。
“你看这天,美么?”秦月楼问着萧秋雨。胸前白光凝现,有剑柄从胸中缓缓脱离。
“这天美么?”萧秋雨也抬头望天,自问道。
“这天并不美,所以我要砍它。”秦月楼伸手拔剑。月楼破迷除信剑,出窍亦是出鞘。
“剑来。”秦月楼一言落下,巍峨千万剑来。这人间,何处无剑?天下有三剑,有一国之剑、有人民之剑、有普通人之剑。
一国之剑,以山川、大江大河大湖大海为锋,城池为锷,人民为脊,日月为镡,草木为铗。
人民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为铗。
普通人之剑,以众志成城为峰,以八方来援为锷,以风骨为脊,以血性为镡,以内秀为铗。
这天下亦有三剑,有星河流转之剑,有日月转圜之剑,有四季伦常之剑。
这天下另有三剑,有阖家欢乐之剑,有万家灯火之剑,有合家团圆之剑。
这天下还有三剑这天下这人间,这世道,这天地……何处无剑?
巍峨千万剑,以仙剑道主一声号令,尽数呈现,以倒卷之势,冲天而起,直奔仙剑道主秦月楼而来。
知月楼破迷除信剑为锋,以三剑为锷,以三剑为脊,以三剑为镡,以三剑为铗。
这一剑,叫做
“随处可剑,与我一同……”仙剑道主为锋,太山府君也撤下了遮掩。天道虽已有察觉,但来不及了。
仙剑道主直来直去不愿整阴谋诡计,当初能想到让子弹飞也是他智力巅峰了,可太山府君和仙剑道主不是一个性子,不过他还是照顾了一下仙剑道主,撤掉了对于天道的蒙蔽。
天道更是听到了太山府君的传音。
“你乃道之统合,无定河也为你统合之道,不过却是你的直属下级,卜算者真正要面对的还是你,天道,但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只能统合道,而不能掌控道,无法掌控便代表松散,现在尝一尝我们为你准备的大餐吧。当初我将改天换道阵化作专属于我的改天换道图你就该制裁我的,只不过现在晚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太山府君贱兮兮的说着,而后突然大喝。
“老剑!给天道整个好活!来个剑开天门!”
“忽略!”仙剑道主一声传出,好似整活。而后,随处可剑这一剑猝不及防,将天撕开了一道大口。
其统合之道丢失大半,随着那剑开天门的一剑落入凡尘。天道也陷入了沉寂。
“无定不觉,而现在,天道不觉。”太山府君若有所思。随着这剑开天门的一剑,老剑打服了名门中的刺头太上忘情道,又马不停蹄的剿了魔门邪宗里伤人害命的人。
此后,昆仑剑盟正式成立,接着,在这妖魔之潮中,下山救人。同时也涌入了大靖,围观了糯亚与乍极的战斗。
而后,又将围观厨子与佛魔的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