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寿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句有点意思了。’
见陶寿听得更认真了,江孙彻这下是彻底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今天这个‘写’诗危机,基本解决了。’
然后江孙彻不再犹豫,把剩下的诗一口气念了出来。
“夜臼和烟捣,
寒炉对雪烹。
惟忧碧粉散,
尝见绿花生。”
陶寿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这首诗,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不错,如涓涓细水般,娓娓道来,而且难得有一份灵气藏于字里行间之中,也是一首佳作。”
“谢泰山夸奖。”江孙彻谦虚的说。
‘当然是一首佳作了,这诗可是郑愚写的。’
突然说出郑愚,别人可能没什么印象,给这个郑愚加个头衔可能就有人能记起他了。
郑愚是晚唐时期的人物,当过尚书左仆射,这个职位就是左丞相,在朝廷官员里可是仅次于右丞相的高官。
这可是和黄巢交过手的人物。
虽然在历史中不太出名,但也是一个少见的肱骨忠臣,为国事操劳,最后病逝,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他的诗虽然流传下来的不多,也不是特别出名,但刚好,江孙彻前世读过他的诗,这才能拿出来显摆显摆。
“不过……”
陶寿这一个不过又把江孙彻搞紧张了,‘老岳父,你还要干什么?我不是都给你‘写’了一首诗吗?’
江孙彻紧张的看着陶寿。
“这首茶诗和那清平调词风貌似不同,而且也没有清平调那般惊艳。”陶寿看向江孙彻,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词风当然不一样,因为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写的,风格怎么可能一样。’
还好江孙彻早就想到了陶寿会这么问,已经准备好了回答,“回岳父,我认为作诗就应当随心所欲,挥洒自如,若泥古不化,抱规守矩怎么能知道其他风格的美妙呢?至于岳父说的不如清平调那么惊艳……”
江孙彻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陶寿醍醐灌顶的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做所有事的尽善尽美,有时灵光乍现,自然可以写出流传千古之作,但这只是偶然,我也不可能总写出清平调那样的诗句啊。”
陶寿很满意江孙彻的回答,喜悦的捋了捋胡子,“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着相了。”
现在的他完相信了江孙彻,看着江孙彻的眼神都充满了欣赏,‘有才而不露,淡泊名利,看来以前是我被传言误导了。’
“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给你。”说完,陶寿就走出了大厅。
‘这是要让我给唬住了啊,都主动要送我东西了。’江孙彻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就是不知道陶寿要给他什么东西,不会是书吧?那大可不必了,我可不想不上学还要起早贪黑的看书。
这时候,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机警的扫量了一圈,见陶寿不在,他才跳了出来。
这人正是江孙彻的小舅子,陶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