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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江孙彻拿着一本书,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
“大人,放班了。”汪洋在门外喊道。
“嗯,知道了。”江孙彻把书放下,伸了个懒腰。
‘这可真是混日子的好地方啊,一整天,啥事都没有,就在这待着,真是清闲。’
江孙彻把书放到书架上,走出来房门,汪洋正等在门外。
“走吧,柳大人不是说在桂云居摆了宴吗?咱们同去。”江孙彻招呼了汪洋一声就往外走。
“那个,大人请留步。”汪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叫住了江孙彻。
“怎么了?”江孙彻回头疑惑的看着汪洋。
“大人,我就是一个小小书吏,连品级都没有,去那有点不合适吧。”汪洋委婉的表示自己就是东观里一个打杂的,没资格去赴这个宴。
“你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呸,不对,什么助理,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跟着我,什么宴席你都能去得,走吧,别磨蹭了。”江孙彻认真的说,拉起汪洋就走。
汪洋听到这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小到大,就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父亲只是一个六品小官,在这太安城中,可以说随便什么官都比这个大,就算比他小,人家也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还是比他有势力,毕竟都水台在朝廷里不受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没人会在乎。
所以汪洋的父亲一直夹着尾巴做人,遇到其他官员,都是点头哈腰,连带着对汪洋的教育也是这样。
他也告诫汪洋,遇事要忍,忍无可忍还是要忍,这才能在这太安城里活下去。
本来汪洋以为来了东观就能好过一些,不用事事忍耐,可他还是想错了,东观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对他很是看不起,经常冷嘲热讽,毕竟能来东观的人,要么是才华洋溢,要么是背景非凡,只有他一个,才能普通,背景更是低下。
汪洋本来去找过柳子石这个姨爷爷,想让他帮自己出头。
最后柳子石也确实为他出头了,但那不是因为关爱,而是因为面子,因为这个左丞的面子。
柳子石帮汪洋出头之后,还反复告诫他,不要惹事,遇事忍耐。
事情过后,那些人倒是不会明面上欺负他了,但背地里还是会对他议论纷纷,戳他脊梁骨,慢慢的汪洋也就习惯了,甚至会主动和他们拉开距离,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也是先忍耐。
可今天,江孙彻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人,却对他说出这种话,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被人关照,被人撑腰的感觉吗?真好。’
江孙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也差不多一同走出来,他们看到了江孙彻的官服,也知道江孙彻的身份背景,大部分都过来打个招呼。
江孙彻也一一回礼,‘这东观还真是老龄化严重啊,这几十人,三十岁以下的除了我和汪洋,也就五六个。’
江孙彻因为要和这些人打招呼,所以拉后几步,等那些年纪大的大儒都走光了,那五六个年轻的,就跑到了江孙彻的身边,“卑职谢意,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