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刘道冷笑。
这时,有小厮推着块空白的屏风走出来,名曰诗墙。
书生打扮的人持笔,笑着问道:“不知哪位公子先来?这诗墙每隔半个时辰收集一次,送到醉香楼各位姑娘手中,若是有哪位姑娘中意,作诗的公子便可前往一叙。借此机会一度春风,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顾宁看了眼诗墙,按兵不动。
他有点不确定,华国的诗词是否符合这里的审美观,还是先看看别人为妙。
“我先来!”
刘道身边一个国字脸的公子哥站起来,手展折扇,另一手背负身后,摇头晃脑道:
“鏖战沙场几时归,烽烟狼火惹人醉。”
“遥望西南有家村,待到功成锦衣回。”
顾宁细品了几下,觉得,也就…也就那么回事吧!
在场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见解:
“张晓山,且不说在青楼你作了一首关于战争的诗词,这句子也对的不工整。”
“不错,我看‘归’和‘醉’纯粹为了押韵脚,这种诗想打动云萱姑娘,无异天方夜谭。”
“我看不行。”
刘道也叹息一声,眼神惋惜的看了眼好友。
“怎么可能,你们根本不懂我这诗词的豪迈之处!”国字脸公子哥表情难看,此人叫张晓山,刚要狡辩,却听见角落里传来一声:
“够了!”
张晓山愤怒的看过去,他爹在衙门里任捕头,谁敢如此说话?
一看之下,张晓山怂了,干巴巴的说:“宋老,您怎来了。”
只见,不少公子哥脸色发白。
顾宁好奇的看过去,宋老是什么来历?
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坐着个穿青衣的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带着常年读书育人的威严。
宋老说道:“张晓山,刘道,你们几个逃学来醉香楼潇洒?这些老夫可以不怪,但这诗词,怎拿得出手!”
张晓山讷讷低下头,“学生知错。”
顾宁看了眼盛气凌人的宋老,小声向旁人打听:“老者什么来历?”
“你不知道宋老?咱们濯县,白鹤书院的三位大夫子之一!年轻时曾科举探花,老来放弃当官,回故乡濯县读书育人。”
对方继续说道:“宋老对诗词一道尤为擅长,作的一首‘满园雪’曾被选入大周诗集,得当朝宰相赞扬。”
“这下坏了,有宋老在,我这诗根本拿不出手。”那人发憷:“宋老挑剔至极,诗词更甚,稍有过错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么严厉吗。”顾宁随便说了一句,目光扫向周围,看见不少公子哥缩头缩脑,之前的豪气万丈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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