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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偏僻隐秘的仓库里。
白天凌港生眼中的“好人”靓坤,在夜色下正在做一个“恶人”。
此时,阿泰和阿嫦被绑在椅子上。
他们不是没尝试过挣扎、呼救,但是完没用。
靓坤先走到阿泰面前,手里拿着从阿泰那里顺便捡回来的匕首,指着阿嫦,吩咐道:“我先审问这个女人,这个扑街要是胆敢插嘴,就给他一刀。”
说完,靓坤就一匕首插到阿泰的大腿上。
阿泰疼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我……我没……我没说话啊!”
靓坤从阿泰腿上拔出匕首,说道:“我不是不教而诛的人。这是先给你打个样,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靓坤转身走到阿嫦面前,在阿嫦的脸上擦去匕首上沾染的血迹,说道:“现在,我问你答,你要是敢说假话,也是一刀。不过,那一刀就不是扎在腿上,而是划在你的脸上。到时候,你一脸刀疤,客人看到你都吓软了,我看谁还肯在你身上花钱。”
阿嫦抖得如同筛糠,努力向后躲闪,说道:“大哥,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千万不要划破我的脸。”
靓坤问道:“你认不认识大东?你们是什么关系?”
阿嫦缩着脖子低下头,说道:“我老公八中和大东是好朋友。”
靓坤说道:“把你知道关于大东这次来香港的事情都说出来。”
阿嫦说道:“我只是听八中说过,是大东带他到香港来‘吃大茶饭’,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靓坤骂道:“可是,我听别人说,你是大东在香港的情妇,你就没有从大东那里听到什么?”
阿嫦说道:“我偷渡到香港之后,就是大东请泰哥帮我介绍工作的。大东虽然偶尔来看我一次,但是从来都是很规矩的,也没有在我工作的地方按摩过,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靓坤瞥了一眼阿泰,又问道:“原来是阿泰给你介绍的工作,怪不得。他这个色中饿鬼怎么可能放过你?他有没有占你便宜啊?”
阿嫦屈辱地哭着说道:“我来香港的时候,刚下船就被他……”
闻言,靓坤走到阿泰面前,又是一匕首插到阿泰的大腿上,说道:“你小子挺会玩啊!这一刀是替这位阿嫦姐赏你的。”
阿泰疼得脸都扭曲了。
靓坤从阿泰大腿上拔出匕首,说道:“我现在问你,还是那个规矩:你敢说假话,就是一刀;不开口,也是一刀;回答慢了,还是一刀。听懂了吗?”
阿泰一边呻吟,一边猛点头。
靓坤问道:“你认不认识大东?你们是什么关系?”
阿泰回答道:“大东往返香港,好几次都是坐我们和联胜的船,大家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来,我又帮他处理抢来的东西。”
靓坤问道:“我爸爸被人用枪打了,你知不知道?”
阿泰说道:“知道,道上都传遍了。”
靓坤问道:“开枪打我爸爸的,是不是大东?”
阿泰急忙答道:“不……不是的。”
靓坤又是一匕首扎在阿泰的大腿上,说道:“你说谎,其实是你指使大东去杀我爸爸的,对不对?你背后还有老板,你把他交待出来,我不杀你。”
阿泰龇牙咧嘴地问道:“我……我把……我把背后的老板……供出来,你……你就放了我?”
靓坤说道:“我向洪门历代祖师发誓,如果说话不算数,我死在万刀之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阿泰歇了歇,说道:“是东星的笑面虎朱韬……我欠了他十万赌债,他说我如果找人帮他杀了你爸爸,不仅十万赌债一笔勾销,还另外酬谢我二十万……他其实是想让我请我大哥韩宾出手的……正好,大东从我那里借了三万块……本来说好是从他抢到的贼赃变现的钱里面扣掉的,但是他行动失败了,还不上这笔钱……为了还钱,我就请他帮忙我去暗杀你爸爸,抵账。”
靓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会是听说我们洪兴和东星开战就随便唬烂的吧?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阿泰说道:“大东虽然没有打死你爸爸,但是也让他重伤住院了……笑面虎朱韬还算满意……免了我的十万赌债。”
靓坤一匕首扎在阿泰的大腿上,说道:“我问的是证据!”
阿泰疼得扭得像条蛇,满头冷汗,说道:“我为了控制大东,在他们枪击你爸爸的时候,偷偷用小型摄像机把当时的场景录下来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只有我知道录影带在哪里!”
靓坤摇了摇头,说道:“警察查案才讲证据,我又不是警察,要那卷录影带有什么用?”
靓坤用匕首割断捆绑阿嫦的绳索,向阿泰撇撇嘴示意,说道:“你恨不恨他?”
阿嫦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他这个畜生,我也不会……”
没有说完,阿嫦已经捂着自己的嘴巴哭起来了。
靓坤调转手中的匕首,把刀柄递给阿嫦,说道:“现在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杀了他,你就可以走了。”
阿嫦看着靓坤递过来的刀柄,迟迟不肯接过去。
靓坤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刚才听到了这么多秘密,就这样放你走,我都不放心。你杀了他,就是杀人犯了,我也就不怕你出去乱说了——除非你自己想坐牢。这样一来,你报了仇,我封了你的口,一家便宜两家占,多好!”
脸上还带着血迹的阿嫦,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从靓坤手里面接过匕首,走到阿泰面前。
阿泰大声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供出老板是谁,就放过我吗?你还向洪门历代祖师发过誓,如果说话不算数,你就死在万刀之下!”
靓坤笑道:“我说话算数,放过你了。但是,现在是被你玷污、坑害的大陆同胞不放过你啊!这叫‘报应’!”
阿嫦双手握着匕首,狠狠一刀捅进阿泰的肚子里。
结果,这一刀撞翻了捆在椅子上的阿泰,只是浅浅地割破了阿泰的外衣和表皮,都没让阿泰流多少血。
靓坤都没眼看了,转身向仓库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我先走了,你们等到这位阿嫦姐报完仇再走。谁都不许教她,更不许帮忙,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