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了北方领土后,“安蒙军”首先要清除盘踞在唐努乌梁海的沙俄残余势力,以给苏俄政|府明确的信号,也绝了他们再渗透的机会。
安置好地方将再驻兵于此,从而让这块中国人梦萦心中的这块地永归王化,这是张汉卿前生的心愿、也是无数中国人的心酸。
唐努乌梁海原来是外蒙古的一部份,它分布的地域大体上位于西伯利亚南部叶尼塞河上游,地处外蒙古西北部、西伯利亚以南,北靠东、西萨彦岭,南抵唐努山,是位于两山之间的狭长地带,南北距离为420公里,东西距离630公里,总面积近20万平方公里,外形呈葫芦状。
萨彦岭是唐努乌梁海与西伯利亚的界山,从地理上,它是蒙古高原的北沿,元朝十一个行中书省之一的岭北行省的“岭”字,就是指的萨彦岭。
图瓦是古老地名。这个地方在6~8世纪时属突厥汗国,后被回人歼灭了。9世纪时吉尔吉斯人又赶走了回人。13世纪时成吉思汗占领了此地,然后从此就开始就属于中国,到1819年归满洲人统治,清代称为唐努乌梁海,设佐领四十八,分隶外蒙的乌里雅苏台的定边左副将军、哲布尊丹巴大活佛及札萨克图、三音诺颜两部。
1860年至1911年,沙俄以“探险”和“采矿”为名,对唐努乌梁海进行殖民,引入大量俄国移民,也同时为唐努乌梁海发展了经济。同治三年,中俄签订《塔城条约》(即《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被割去唐努乌梁海西北部十佐领之地。1912年,沙俄乘外蒙古企图独立之机,直接吞并唐努乌梁海,于是在1914年被划入俄罗斯的保护国。
1916年12月28日,由于俄国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华民国决定由乌里雅苏台佐领专员兼管唐努乌梁海事务,恢复对该地区行使主权。1918年至1919年间,乘沙俄被苏联共cha
党推翻,中华民国派兵驱逐盘踞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沙俄残余势力,乘机取回唐努乌梁海。
不过随着蒙古的失控,更偏远的唐努乌梁海已经无力再去进行有效的羁糜管理了,以至于正史上的1920年,唐努乌梁海的大部被悄悄并入苏联并在1944年成立图瓦共和国被统治至今。
图瓦人系蒙古族的一支,其族源主要有两方面,一个是铁勒--突厥,另一个是鲜卑--蒙古。元、明代称兀良哈人,清朝译为“乌梁海”,这也是图瓦人的另一个源头。后来迁徙至唐努乌梁海地区,改称为图瓦或土瓦人,所以也有人说他们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下来的士兵繁衍的后代。
另一种观点认为,图瓦人属于突厥人的一支,证据包括图瓦语被公认属于突厥语族而非蒙古语族,同样地也被蒙古所同化,这从他们常喝奶茶和奶酒的习惯可以感觉得出来。
图瓦族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山地--平原的畜牧业者(西部图瓦人)和高山森林中的狩鹿者(东部图瓦人)。他们按以前的方式生活:贩盐、游牧,放牧和狩猎便是他们的传统职业。自17世纪以来,图瓦人一直处于不断成长的俄罗斯文化影响之下。图瓦人的传统社会结构是建立在宗族制度的基础上的,他们的传统宗教信仰是一种黄教和喇嘛教糅杂在一起的产物,所以他们主要是喇嘛教徒和萨满教信徒,藏传佛教影响极深。
其首府克孜尔位于大、小叶尼塞河汇合处,很早就是大量图瓦人群居之所,只是在1914年才正式形成建制,在1926年苏俄占领后改成克孜勒,意为“红色”。由于北部是漫长高大的西、东萨彦岭,它的地理位置要偏于南方,但仍然是整个地区最北端的城市,当时人口约有6万。
整个唐努乌梁海人口约有20万,大多数居民都集中在山地之间的盆地和河谷中。由于大规模移民的原因,约有两成的人口为俄罗斯人,他们都主要集中在首府克孜尔城。除图瓦族外,这里还有五、六千人的科米族和哈卡斯族。
不乘此时完成解放蒙古境的壮举更待何时?于是张汉卿以郭松龄留守库伦进行政治、军事、经济改革,亲率张诚德骑兵旅主力和戢翼翘所率的特战旅一团一道沿鄂尔浑河西进,跨越库苏古尔湖,在克孜尔大败沙俄残余势力,迅速收复中东部三十六佐领。由于北方苏俄军队正与白俄军作战,这里防守空虚,骑兵旅一部挥兵西北,没遇到多少抵抗,几天后即轻松恢复了西北十佐领地盘。
本来少许流寇,用不着少帅亲自领兵,而且是重兵。张汉卿却有另一层意思:都说塞北苦寒之地,前生在国内网站资料上说唐努乌梁海为不毛之地,他有些不信:老|毛子这么精明的民族,会不计死活地非要赖着这所谓的“不毛之地”?看远东、库页岛、贝加尔湖两岸和伊塞克湖、巴尔喀什湖等,哪里不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地方?
当然少帅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亲自与尚在漠北的“奉情局”局长高纪毅会面,商讨那件能给奉系发展带来巨大动力的大事。只是这件事情仍处于绝密状态中,包括张诚德在内的将领们均不知情。他们还真以为少帅是想亲临考察北疆风水,这样在宣传上可以大肆渲染,以在青史留名呢。
由南打到北,所到之处,亚欧两地风俗由住所即清晰可辨:传统居处有毛毡圆顶帐篷,系干草原各部落所习用者;还有锥状树皮帐篷,则是西伯利亚居民的平常住处。
世世代代在此地劳作的当地人,对“王师”、“政|府”的概念极为淡泊。反正蒙古人来了就听蒙古人的,哥萨克人来了就听哥萨克的,满族人来了就听满族的。由于消息闭塞,不少人还停留在国家是满清的认识上。他们像看风景一样围观着骑兵旅的官兵们,奇怪于这些没有辫子的汉人们,对整齐划一的军马则赞叹有加:他们也是训马的好手,除了当年哥萨克骑兵攻进此地时看见过这么彪悍的马之外,自己祖辈可没能有这种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