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为了救这个女人耗费那么多精力和人情?明明他现在跟她已经没有除开上下属的任何关系!
季明辉也好,那个叫韩琛的男人也好,他们才应该来操心这女人的死活!
季怀渊的拳头捏得骨节作响,江窈却在此刻悠悠醒转。
看见站在自己床边的季怀渊,她的眼神下意识变得防备:“季总?为什么您在这里,我朋友呢?”
“你朋友?”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季怀渊的怒火。
他大步走到江窈面前,伸手掐住了她下颌冷冷开口:“你小命被那歹徒掐在手里的时候,你那朋友和季明辉在做什么?呵……江窈,这就是你找的下家,两个男人都保护不好你,简直眼瞎心盲,愚不可及!”
“跟那样的货色厮混在一起,现在,你后悔吗?”
江窈眼底一片空洞,只是淡淡扯了扯唇:“这跟季总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也快要死了,从冲上去救乐宝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
可她这样不咸不淡的回应,却让季怀渊心里戾气更甚。
“跟我没关系?”
他的手背捏得青筋暴露,让江窈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你看来,找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所谓是吗?反正要自甘堕落?”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江窈的指尖一点点收紧,小腹那股隐隐的痛好像一点点疼到了胸口。
她哑着嗓子开口:“对啊季总,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只要是个愿意养着我的男人,我都不介意的。”
“可您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前情妇纠缠不清呢?您已经订婚了,我也如您所愿给您的未婚妻腾了位置不再打扰你们,现在您对我不依不饶,该不会……”
江窈定定看着季怀渊,唇角笑意讥诮:“你爱上我了,所以舍不得我吧?”
季怀渊忽然觉得心中某种藏于深处的隐私被剥开,无所遁形。
他眼底的寒意逐渐变成恼怒,掐住江窈脖子逼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我厌弃的玩物!”
“嗯,我知道的。”
江窈扯了扯唇恍惚看着他,额前的冷汗大滴大滴渗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是玩物啊。
不必再反复提醒她这件事,她不想疼那么多次了。
“知道?呵……”
季怀渊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胸中怒意升起,鬼使神差般掐住她脖颈将她摁在床上。
他欺身咬住江窈的唇,粗暴撕下她身上的病号服。
跟谁都可以,那他何必还要怜惜她?
江窈小腹骤然一痛,本能想推开他,那双铁钳一般的大手却死死箍住了她的腰。
季怀渊撕咬着她柔嫩的唇,直到口腔蔓延出血腥味。
听着身下传来的痛呼,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快意,蛮横叩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可咸腥的液体忽然涌入他口中,顺着两人交缠的唇齿渗出,划过江窈和他紧贴的脸。
季怀渊忽然愣住了。
他慢慢抬头,看着江窈紧闭着眼,口中的涌出的血将雪白的枕套染得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