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排查了危险,殿内很快又聚集了一波人,太医忙着给被蛇咬的人解毒,另一波人则是又把矛头指向了历承洛。
首当其冲的就是丞相。
他的儿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历承洛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皇上姗姗来迟。
丞相不服,捂着被蛇咬了的伤口一通吐槽,“陛下,你都看到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被蛇咬伤了,而洛王爷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安然无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只怕这蛇就是洛王爷引来的。”
“早就听闻洛王爷是天降灾星,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他的三任妾室也莫名去世,谁跟他在一起,谁就倒霉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了半天就是不希望历承洛当太子。
苏雨卿无语了,对着群臣一顿数落,“你们怕是眼睛瞎了,王爷既然是灾星,那我怎么活得挺好的?”
“你这小女子,哪来的资格在这殿前说话?”
她非要走到大殿前,故意让所有人听到,“我就是好笑,你们一个个学富五车,日日读圣贤之书,这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
“你什么你?现在是讲怪力乱神的时候吗?一口一个天降灾星,乔国现在什么局面不知道吗?姜国把我们视为眼中钉,你们怎么不想想,这正是姜国人的阴谋?”
丞相气得满脸通红,语气也更加蛮横,“那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受伤了,他却好好地站在这里?”
“那能比了吗?”
苏雨卿翻了一个大白眼,嫌弃的看了眼丞相,“你坐在门口,离蛇最近,而王爷坐在高堂,你们之间有着鸿沟。照你的意思,皇上没有受伤也是不合理的?”
“不不不!”
丞相被这么一激,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微臣从未这样想,都是这洛王妃胡言乱语。”
皇上的脸黑了一半,“王爱卿,你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早已与哪位皇子结党营私,这才反对朕立老三为太子吧。”
皇上最恨臣子们私下勾结,皇后就是因为这样才死得凄惨。
否则皇上岂会因为一句鬼话,真的就信了苏雨卿,丞相跟了皇上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丞相还想解释什么。
苏雨卿抢先一步说话,质问道:“丞相大人可知道,现在乔国的物价高到百姓无法生存的地步了?甚至有人在天子脚下,竟然光明正大的收着保护费?”
百姓过得水深火热,身为丞相的他,自然难逃其咎。
丞相听得冷汗直冒,自己儿子连同劳拉收刮民脂民膏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看来这个苏雨卿是明摆着要跟他作对了。
皇上被人蒙在鼓里,“可有这事?”
“正是。”苏雨卿又想到另一件事,“不仅如此,现在姜国和乔国人民的矛盾激化,请陛下恩准,去关心那些在姜国讨生活的国民。”
苏雨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鬼魂大量从姜国来,他们并未成厉鬼,只是不清楚自己死去的事实。
很有可能是在姜国的老百姓出事了。
苏雨卿知道,最近姜国人实在太猖狂,动乱已经影响到了乔国首都。
皇上定会重视起来,否则这把火迟早会烧到自己身上。
皇上点点头,“哪位大臣愿意去调查此事?”
大臣们之间的消息十分灵通,谁都知道背后主使是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谁接下这个案子,就是与丞相作对。
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这时,历傅江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意接下此事。”
众人有点吃惊,毕竟丞相与皇后是老搭档了,皇后死后,丞相自然是支持历傅江。
历傅江主动接下此事,难道说这是要跟丞相决裂的意思?
这件事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一个疑问,可刚才的事情还并没有结束。
只见,太医激动地喊起来。
“不好!这病有古怪。”
其他太医附和起来,“确实不太对劲,按理说中毒不深,解毒药丸吃下去,人就会好起来,可他们连续吃了三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所有太医瞬间陷入了沉思。
中毒的大臣一个个脸被吓得的铁青,也不知是毒性发作,还是人给吓出生理反应了。
王刚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爹,救我!我还不想死。”
苏雨卿在想,那些蛇只是常见的竹叶青,怎么会无法解毒?
她单膝跪下,看了一眼王刚的伤口。
毒血被放了出来,可伤口偏偏始终无法愈合,仔细看,伤口上还有隐隐漂浮着的黑色雾气。
当然,这些浊气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苏雨卿一下就明白,反而笑了一笑。
王刚看她笑,以为她是幸灾乐祸,“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啊?看到我死,你很高兴是吧?”
说着说着反而大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连丞相都觉得丢脸,直接给了王刚一个大逼兜子。
苏雨卿笑着起身,向皇上请示,“父皇,这毒臣媳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