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得倒是挺勤快。
白鸢懒懒地扯过床边的被子。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傅寅舟都是无可挑剔的那种,一度被传为禁欲系的代表。
事实证明,这世上哪有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休息了一会儿,白鸢从地上的衣服里挑出自己的,利落地套上,连同那张床单,一块儿带走。
今天是清明节,白家人会在这天集体给祖先扫墓。
下午三点白家墓地,大家按照辈分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白鸢接过管家递来的香,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沈殊的手。
手握三柱燃烧的香,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在想一件事。
和他在庄园后树林里鬼混的女人,会是谁?
上午天气阴沉光线不足,那女人又躲在树后面,她没看到脸,身形倒有几分眼熟。
白鸢目光在女眷中搜寻,眼神不经意间对上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傅寅舟戴着银色的细边眼镜,手执梦香,一身黑色衬衣裤子,勾勒出宽肩窄腰大长腿。
分明是衣冠端正,她却没法直视这个男人。
眼前总浮现出两人肢体纠缠的画面,还有他那浑身上下如同猎豹般紧绷健硕的肌肉线条。
傅寅舟唇角勾了勾,那神情,似乎看穿了她。
白鸢一瞬间回过头,脸颊开始不由自主发热,直至蔓延到耳尖。
明天恰巧是白老爷子三周年忌日,白家人今晚都住在墓园山下的庄园。
晚餐桌上,众人入座。
白鸢看出身旁男友极力克制的不自在,不禁问他:“怎么了?”
沈殊摇头,身姿坐得僵硬挺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