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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课上到一半，沈青棠就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抱歉，老师我回去上课了。”
走进办公室，沈青棠看着里头坐着的人，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打算关门离开。
“沈青棠，进来坐坐。”
班主任开口了。
沈青棠最终还是没走，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办公室里面赫然坐着沈璟堂许臻，沈璟堂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板，在办公室里面手里也端着一杯茶，许臻坐在他旁边，整个人看起来很娴雅。
“来，你和你爸妈好好聊聊。”
班主任给沈青棠拉了一个凳子，然后走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沈青棠站着没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璟堂许臻看。
“青棠，你真的要那么任性吗？”
沈璟堂站了起来，他看着沈青棠的目光直皱眉。
女儿任性他觉得正常，但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沈青棠还是不回家，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他只能找到沈青棠的学校来了。
沈青棠语气认真，“再说一次，我不是任性。”
她不是小孩子，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做的决定的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上一世她就明白了，不是所有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是亲人，所以这一世她把亲情看得很淡很淡。
“闹够了就回家吧，你想要什么我和妈妈都会满足你的。”
沈璟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沈青棠的眼神有些深沉。
他工作很忙，很少顾家。
沈青棠被接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好好陪着，只知道这个女儿有些跋扈，脾气不太好，很任性。
想着女儿之前受过苦，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我和沈菁菁二选一，你会选我吗？”
沈青棠歪着头看沈璟堂，她脸上是柔柔的笑容，唇边泛着自嘲的笑容。
她从来不是沈璟堂许臻的第一选择，现在不是，以后或许也不会是。
沈璟堂噎住了，顿了顿说道：“菁菁毕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们都是我女儿，我做不了选择。”
“好，你说你做不了选择，那你能不能把对她的爱分一半给我？”
沈青棠往后靠在了凳子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她盯着杯子里不断晃动的液体，语气清冷。
“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沈璟堂看着沈青棠，语气认真。
“你说得真对，客厅里面名贵的花瓶摔了，是我的错；书房里价值连城的名画丢了，是我的错；后院的花都死掉了，还是我的错……”
沈青棠掰着手指头，她一件事一件事的数着，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越来越冷。
忽然，她抬眸看向沈璟堂许臻，略显自嘲，“还真的是不区别对待呢。”
许臻张了张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一张口就把这个锅扣我头上了，你有问过我吗？”
沈青棠打断了许臻的话，她莞尔一笑，笑容未尽眼底，语气里带足了疏离感。
是的，一桩桩一件件许臻第一时间就觉得是她，加上沈菁菁的演技，于是就是她了。
许臻从来不会过问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她只会笃定：就是你。
她解释也是徒劳的，苍白无力。
“菁菁是我养大的，我了解她。”
许臻轻轻的咬住嘴唇，她深呼吸一口气。
“对呀，你们的选择是她，我走不是刚好吗？”
沈青棠眨了眨眼睛，她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