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害怕,皇爷爷在。此时带你来这还是过于早了,来,皇爷爷抱你。”
言罢,圣帝将昭宁抱在怀里。
“昭宁还真是勇敢,你皇爷爷我来这的时候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还是吓的瑟瑟发抖,那时候呀,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太子爷……”
过了许久,圣帝拍了拍昭宁,示意昭宁到了。
一改过道的黑暗血腥,这终点极大的空间内是金碧辉煌,数根金柱也是雕刻着双龙戏珠,穹顶画着旭日东升,光照大地之景,而那轮耀日散发着光芒,照亮此处。
两边的墙壁的凹槽里放置一件件利刃秘籍。
“这里乃是我族之宝物,万千人的热血所铸,实是国之基石。”
话虽如此,圣帝却未停留,径直走过,推开了房间另一端的一扇门。
穹顶之画不再是旭日东升,而是九龙腾云,诸邪退却。
十剑五枪三鞭安静地长眠于此,这便是帝龙十八刃的存放之地。
“里面还有几间屋子,不过现在不带你去了,就这样,来,昭宁,摸摸看。”
圣帝将昭宁的小手放在一剑的剑柄之上,等了片刻见无反应便换下一把。试了又试,待到第八把时,当昭宁的手刚刚触摸上时,利刃便开始剧烈振动,兽鸣之声自剑中传出。
“握住它!”
圣帝露出原来如此的脸色,缓缓摸了摸昭宁的头,示意他勇敢握住这把剑。
昭宁点了点头,一下抓住此剑。
风起,
云涌,
龙临。
……
恰小雨新霁,虹现云开,日照湘林。
启明学宫湘林之中,竹叶随风而舞。而在湘林的一角,七个小小的身影出现。本是三牲祭品,然而这七个小子不爱这个规矩,买了一只红羽鸟,装在笼中,充当祭品,待仪式结束后再放飞于这湘林中。
找块大石头放上红羽鸟,其下放上六个盘子。
“这是昆仑冰玉镯,是我日后娶媳妇的,怎么样,厉害吧!”
张宥把玉镯放在盘中,挤眉弄眼朝着几个准兄弟炫耀道。
“这是我李道珂的宝贝,我爷爷留给我的人生真理,是他老人家一生为人的经验积累。”
“哟,这可是好东西,等一会用完了你给我彭封看看行不。”
“不行不行,这是我爷爷指名道姓给我留的,不给外人看……别这么看我,那,那,就一眼哈,一眼。”
……
“这是我南宫家世子的玉牌,是我最大的宝贝了。”
“哟,这可是金子做的啊,老南,我瞅瞅。”
“彭封!”
(南宫世子大战彭小公爷)
……
“这是我彭家的宝贝,是当年神宗皇帝陛下御赐之物,以表我彭氏神关救驾之功。多亏了昭宁,我们俩兄弟才能把这东西带出来,哼哼哈嘿,嘿嘿嘿,怎么样,好看不……”
“切!”南宫旭不屑一顾,不过还是偷偷看了几眼这御赐的紫金蟒纹令。这可是彭城侯一脉的宝物,没想到被彭封两兄弟带了出来。
“这部天,天玄六,六荒天机诀便是我岳丹的宝,宝贝。”
“老岳你大胆点行不行。”
“我已经很努力了张宥!!(?>?<?)”
“好好好!”
“昭宁,你的宝贝呢?莫不是你一直背着的这个木匣子?”
“嗯嗯。”
只见昭宁打木匣,剑鞘之上,一只青龙腾云驾雾,五爪之下,乃是芸芸众生,龙头之上,则是浩瀚苍穹。龙头双目,似有无限威严,一种敬畏,甚至于恐惧油然而生。
“这是帝龙?青君,是我目前最重要的宝贝(づ ̄3 ̄)づ!”
南宫旭看了看青君,若有所思。而彭封和张宥则是根本没有多看青君一眼,嚷嚷着结义。
“太祖在上,竹林为前,吾等七人在于己最为重要之宝物见证下,结为兄弟……”
交换完金兰谱,放飞红羽鸟!
“飞吧,飞得高高的哦!”彭封朝着飞向天空的红羽鸟大喊!
随后,七人肩靠着肩,围成一个圈。
风掠,竹动,心潮澎湃。
张宥看着盯着自己的六人,信誓旦旦地承诺,
“我既然是大哥,一定会照顾好大家的,一定会!”
众人一笑,彭封拍拍胸口,大吼
“大哥,作为四弟,我会被你照顾好的!”
南宫旭噗嗤一笑,随即捧腹,调侃道,
“瞧你没出息那样!”
众人叽叽喳喳各说了几句,轮到昭宁时,彭封一把拦住昭宁,对着众人说,
“七弟,你最小,放心,哥哥们会照顾好你的,你是我们六个人共同的弟弟!”
“对!”(五人赞同)
“哈哈哈,我彭封今日又多了两个弟弟照顾了!”
岳丹和昭宁对视一眼,总感觉这四哥不太靠谱。
张宥大哥,李道珂二哥,南宫旭三哥,彭封四哥,彭侯五哥,岳丹六哥,昭宁七哥!
人生往往便是如此,最为严肃的时刻总是有着大相径庭的随意洒脱,二者相杂,便成了最为难忘的瞬间。
或许只是儿时的一时兴趣,一句不起眼的纯真稚气之言,但是命运如此,诸人的交汇点便也在此涌现。
日后是分是合凭己心,但无论如何,哪怕未成记起,这一瞬间的模样也会令多年以后的自己随风一阵心动,一时出神……
竹林七子,少时相遇,直至暮年,虽有缺憾,仍为人钦佩其情义。——《圣记》
……
宏祐四十三年,自十年前安西都护府上都护黄泉忠叛国以至天圣战败后,除神关外,大战息止,也算承平十年。
帝都长安泰月楼中,三位公子正坐在靠窗边品茶看戏。
“三哥,你说昭宁现在怎么样?”
南宫旭看着五弟彭侯,笑着随戏曲音乐摇了摇头。
“他呀,现在指不定在哪哭鼻子呢!”
“哈哈哈哈,三弟,七弟听了可不骂你一整天呀!”
正在听戏的大哥张宥也不禁一笑,冲着南宫旭做了个鬼脸。
“话说三哥,你在八重境第五重这么久了还不着急,还出来跟着大哥鬼混。”
“这叫陶冶情操,修为嘛,不着急,水到渠成,不宜操之过急。鬼混这词不大好,应该改为修行为妙。”
“哈哈哈哈,说的对,三弟。不过七弟明日便十五岁,按照帝室的十五年以达大成的目的,他现在的担子很重啊。”
南宫旭抛起一颗花生到嘴中,随后慵懒地挪动腿,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答到:
“你还担心这小子?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别被他一年追上来了。”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还没开始修炼啊。终究还是个臭小子。”